绷住笑出声,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龟裂,缓了缓起伏不定的情绪,松开手,提着他后衣领上了轿撵,伸手捂住即将娃娃惨叫的嘴,对梁九功吩咐道:“让太医给太子和胤熙诊脉,确保所有阿哥安康,任何人都不许出一点差错,你留下来盯着。”

“嗻!”

梁九功用爱莫能助的目光看向胤裑,在对方失落的眼神下,快速转身继续忙活。

眼不见为净,对不起了瑾王。

见无人能救自己,坐在康熙怀中僵直身子的胤裑,情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靡下来,放软身子,瘫坐在康熙怀中,弱小无助双手拽紧康熙的衣摆,续满泪珠的眼眶抵不住任由泪珠决堤,一个个滚烫的泪珠砸在怀中。

见到他落泪,康熙咬着后槽牙怒,捏了捏胤裑脸上腮肉嗔道:“你还有脸落泪,该落泪的是躺在床上下来不了床的人,是夹紧双腿急着去找恭房的胤礽和胤熙,你一个罪魁祸首……”

“儿臣是因心怀愧疚而落泪,绝非是感觉自己受了委屈,再一个,是因为皇阿玛宛若天神一样,不威自怒,儿臣心中惶恐,心生敬畏,毕竟儿臣自知是一个凡夫俗子,试问,一个凡夫俗子在面对天神的时候,谁能淡然若之?”

康熙话都没有说完,胤裑就先不乐意听了,伸手握住康熙捏腮肉的手,神色虔诚严肃道。

不经意间的拍马屁最为致命,加上肉乎乎,奶声奶气十分诚恳的声音,简直就是绝杀。

康熙没能抵住对方湿漉漉的目光,抽出手,轻咳一声,挪开眼,抬眉看向前方,抱紧小奶团子,胡乱揉卤蛋头,面无表情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若是不然,你这屁股是不想要了。”

“今后,再怎么着急,都不能不净手拿吃食,不然多埋汰啊!”

“你好歹是朕的阿哥,一点体统都没有,传出去还不得让外人笑掉大牙?”

面上正人君子,不苟言笑,心中差点笑翻天,不禁腹诽:这小子能他额娘一样,是个能屈能伸的,有眼力见,没脑子,行事作风全凭心情。

幸好,心眼子不坏,还能挽救,嘴甜,还能撒娇,一点都不惧怕他。

高处不胜寒,站久了,容易乏味,好不容易出现偶尔可以并肩同行的人,康熙异常珍惜。

“儿臣就知道皇阿玛最最宠爱儿臣了,多谢皇阿玛教导,儿臣定当谨记于心。”

听康熙这意思,猴精的胤裑,立即知晓对方轻拿轻放这件事情,可以翻篇不提,连忙转身抱紧康熙的脖颈,扭着身子撒娇道。

与之同时,还用自己稚嫩的脸蛋去蹭对方的脸颊,以此企图唤醒对方的父爱,宽恕自个,还真让他做到了。

方才带着掌风重重落在屁股上的手,此时带着体温,神色温柔,缓慢给他顺背,无声安抚。

“可饮酒了?”问完,自己都愣了一下,想到方才看见胤礽时,连张嘴和他说话的兴趣都没有,此时,竟把这份厚爱落在胤裑身上。

念此,康熙眸中闪烁着焦躁担忧,对身侧随同的奴才嘀咕几声,目送对方远去,这才放下心来,抱着胤裑使劲嗅了嗅,还好,这小子知事,知道自己年幼没敢饮酒,估计是能逃过一劫。

听见这话,胤裑抬手挡在嘴边,使劲哈口气闻了闻,又抬胳膊闻了闻,有酒味,顿时慌张欲想翻身下轿,大声囔囔:“儿臣没饮酒,可这身上有酒味呢!”

“会不会闻味都能中招啊?皇阿玛你快松开儿臣,儿臣要去找太医诊脉瞧瞧,不然,等会拉在您怀里,您还不得掐死我这破小孩啊?”

急的小短腿使劲扑腾,可苦了抬着轿撵的奴才们了,刹那间,轿撵东倒西歪,差点没有扶稳,连人带轿撵摔在地上。

吓得,身侧的奴才们全都涌上来,手忙脚乱帮忙搀扶着,胸腔里的心如同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