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银针刺肉,蜡油滴等等数不胜数的花招,全都落在他们身上。

唯有死,才能活出自己,活着也不过是行尸走肉罢了。

有何遗憾?

听此一言,云溪霎时瘫软了身子,跪坐在冰冷的地上,双手掩面失声痛哭,眼中的绝望之色溢出眼眶之外。

呼呼风声,好似在为她哭泣,摇曳的枝叶如同哄人的孩童,这一刻,世间万物仿佛都停止下来,狭小的房间在无线放大,让她感觉实践独有她一人的错觉。

次日清晨,收拾好自己情绪的俩人,神色自然站在德妃身旁伺候着,眼中里隐藏的怯懦落,被德妃尽收眼底。

落了杯,德妃暗中把剐蹭有药沫的指甲轻点一下茶水,递给云锡笑道:“眼下本宫有一件棘手的事情,不知如何做解,你可愿为本宫分忧解难?”

听见这话,云锡抿嘴一笑,坦然地轻轻掀起衣摆,双膝跪地,恭敬叩首,应答:“奴才愿为娘娘上刀山下火海,尽忠职守死而后已,请娘娘吩咐。”

明明是赴死,他却表现出解脱之相,把德妃看得一愣,一瞬敛去眸中假笑,面无表情讥讽道:“你倒是心性不错,有些可惜了。”

为何可惜,她并未明言,或许这哑谜,两人都心知肚明。

说完,德妃又紧接着道:“青菱虽罪该万死,但在本宫看来,却远远不够,本宫的胤祚如同天上太阳一般,不仅耀眼,还非常珍贵。”

“而站在岸边冷眼相看的林琉璃,便是她的帮凶,若非是她下手救人慢了一步,胤祚也不会就此薨逝,所以本宫和她别了苗头,你可有什么法子,解决此事?”

语毕,德妃犀利的目光,紧紧盯着云锡,像是要透过他的肉体看穿他的灵魂,把灵魂剖析出来一般,那阴毒的眼神恍若鬼魅t,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云锡没能如她所愿,面露无奈为难,摇摇头,真诚地看着她,歉疚道:“奴才愚钝,找不出法子,请娘娘责罚!”

说着,目光落在德妃手中握着的茶杯,面露释怀,苍白无力的笑容挂在嘴角,好似一个即将破碎的瓷娃娃,唇色惨白,殷红的眼眸泛着泪光。

本想赐死,何来那么多事情。

听见云锡的话,德妃翘起嘴角,毫不犹豫把手中紧握的茶杯递上去,温声道:“这几日忙前忙后的,身子都看着单薄了些许,快喝口茶润润喉。”

冰冷的话如同裹糖的砒霜,甜美的笑容,和索命鬼无异,云锡甚至不能站着赴死。

他盈盈笑着,双手虔诚接过茶杯,襒了一眼云溪,见对方晶莹剔透泪珠在眼眶里打转,紧咬下嘴唇,满是隐忍不舍,惊恐之色染上眼眸,对他微不可查摇摇头。

云锡还之一笑,仰头痛饮,随即毕恭毕敬把茶杯还回去,磕头谢恩:“谢娘娘赐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