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不耐烦道:“等着!”

语毕,缓慢抬腿往里走去。

永和宫因德嫔救驾之功,身价隐晦一路水涨船高,被人时常追捧让他们身子轻飘几分,现在后宫之中唯有太后和佟贵妃之外,谁又能比得上正风头无两的自家娘娘。

当人走远,金宝含笑的嘴角一瞬敛去,不屑冲守门太监背影啐上一口,心中暗骂:“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守门奴才,因德嫔“卖子求荣”换来的荣宠,竟敢看不起他们永寿宫的人,后宫时日漫长,咱们走着瞧。”

守门奴才舔着一张脸对新上任永和宫总管太监的尚喜德点头呵腰讨好笑道:“尚公公永寿宫的敏贵妃娘娘派人过来探视娘娘,您瞧,可要迎进来?”

“若是不能迎进来的话,奴才这就去把人打发了……”

啪的一声,守门太监话都没有说完,霎时头都被尚喜德扇歪,蜡黄的脸颊一瞬红肿。

尚喜德气得嗓子差点冒烟,抬脚把守门奴才踹摔在地,俯身拧着他的耳朵低声怒骂:“狗东西,你是有几颗脑袋,连永寿宫的人都敢轻视?”

“你若是想死,杂家成全你就是了,何需给娘娘再立新敌?”

“你可害死杂家了,等会杂家再来跟你算账,滚回去避开贵人。”语毕,一把踹开守门太监。

永寿宫那位主可是唬得连皇上都敢回怼的狠人,他们永和宫在她面前算个屁啊!

就算娘娘得宠晋封,那也是那位主脚底板上粘的泥,永远不可能把她踩在脚底。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皇上对敏贵妃娘娘才是打心眼里的宠溺纵容,而自家娘娘今日能得到种种殊荣,那是因为皇上新鲜劲未消。

尚喜德派人出门毕恭毕敬把金宝迎进来,自个脚尖一转,刚想抬腿回去,就对上梁九功似笑非笑的眼眸,顿时,尚喜德吓得一激灵,不知对方看了多少。

急忙面露献媚讨好试探道:“公公出来,可是皇上和娘娘有什么需要吩咐的吗?”

梁九功见他这龟孙子模样,眸色一冷,从鼻腔里挤出冷哼声,不悦怒嗔:“算你有点眼力见,还不快去把人迎进来?”

近日因敏贵妃娘娘带头作用,不知道帮皇上减去多少麻烦,让皇上时常念叨赞赏,且不说敏贵妃娘娘身份尊贵,又岂能是德嫔娘娘与之相比的。

语毕,梁九功怒瞪尚喜德一眼,脚尖一转,抬脚进去,不欲看对方脸色。

康熙听见脚步声,立即正襟危坐,端起茶杯饮茶,而后放下疑惑问声:“何事?朕听见你们站在门外叽叽喳喳的,是谁过来了?”

闻言,梁九功察觉到一道炽热怨念,心尖浮上一分轻藐,眉眼快速低垂:“回皇上的话,是敏贵妃派人过来探视德嫔娘娘,方才被永和宫守门太监拦住,眼下尚喜德已经出去引人进来了。”

此话一落,康熙都还不及对德嫔甩去冷眼,对方便已经艰难从床上爬下来,跪在脚边,双手柔若无骨般轻拽衣摆,颤意染上哭腔:“臣妾终日抱病卧床静养,疏于管教,御下无方,还请皇上责罚!”

罪责承担一半,十分聪明没有直接辩驳,让康熙就算是有所猜疑,此时见她面如雪白,再硬的心肠也酥软下来。

亲自把人抱回床上,掖好被角:“朕知晓你是个好的,不过底下奴才属实不成体统,得需好好立规矩。”

“让人进来。”听见房门外传来脚步声,康熙对梁九功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