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隐晦对青菱使眼色,压在眼底悄然浮现的狠戾被青菱扑抓到,了然点点头,低垂的眉眼掩盖眸中杀气:“喳!”
这一幕,忙于摆台的银宝未曾注意到,只觉得有一瞬脖颈阴凉,抬眼间,见众人面色如常,咧嘴憨笑:“奴才谢小主恩赏!往后奴才定会尽心尽力为小主办事。”
“嗯!”
乌雅氏温和笑着点点头,小口嘬手中青菱递给的温水,余光紧盯桌面上色香味俱全的饭菜,眼神警惕,浑身紧绷,额头冒出几滴冷汗,心中暗自着急。
不过多时,青菱拿着染了料的荷包用手帕包裹递给银宝,暖媚冲他眨眨眼,笑道:“这手帕方才掉地上脏了,请公公出去的时候帮忙处理一下。”
银宝被这暖媚的眼神激得一瞬脸红脖子粗,脑子一片空白,傻愣点头伸手接过:“好,奴才定会帮姑姑处理好的。”
翻手间把荷包紧贴胸口藏好,对乌雅氏恭敬道:“奴才告退!”
乌雅氏含笑点头,并未出声搭腔。
青菱紧步送出门外,站在门口见银宝进了倒座,俩人遥遥相望,默契娇羞一笑挪开眼,趁此机会,青菱目光警惕扫视一圈院子,耳尖微动察觉到有几道目光探视,立即收回目光,转身回房。
挨个用银针试毒,又亲自尝了几口,夹出一点置于指尖捻了捻,半晌对乌雅氏点头,手脚麻利掏出早已备好的膳食,来个偷龙转凤,把新领的饭菜装在瓷瓶里藏于床底下。
从容伺候乌雅氏用膳,到了后半夜,借出去处理残羹机会,把银宝忽悠出去,此时银宝被掺了料的荷包染得双腿瘫软,浑身乏力,若不是满脑浴火支撑,他只怕是连走两步都不愿。
银宝紧贴青菱手臂,神色惊恐左顾右盼,见他们越走越偏,已经是承乾宫最后面一个隐蔽角落里,私下阴冷无人,一点声响都没有,低声发问:“青菱妹妹你这是要带我去哪?”
“青菱妹妹这些日子你过得可还好?”说着,声音沮丧紧接着道:“若非我被选中进宫,只怕你我早已定下婚约,原本我还想着等你出宫,再向福晋提亲求娶,没成想,命运捉弄,你我此生有缘无分了。”
听见这话,青菱抬眼看了看四周,耳边蛙声一片,若不是天上月光,他们连脚下路程都看不见,确实是够隐蔽了。
青菱柔柔倒在银宝怀中,放下食盒,伸手环抱银宝的腰肢,同时另一只手暗中摸出藏于袖子里的匕首,贴在银宝耳边温柔笑道:“此生有缘无分,那就求来生,福财哥哥……走好!”
一个狠劲,匕首捅进银宝心口上,另一只环腰的手迅速捂住银宝差点溢出口外的惨叫声,一击毙命,银宝不可置信瞪圆眼,软软倒下,砸在青菱脚边。
青菱嫌弃地拿着银宝衣裳擦拭脸上血液余温,毫无特色烂大街的匕首也懒得抽出来,直接坐等银宝身子僵硬,厌恶的目光毫不吝啬全都落在银宝身上。
她们两人都是乌雅氏的家生子,或者说都是乌雅氏族人,不过是快八竿子打不着的旁系远支,却为了荣华富贵攀扯上乌雅氏嫡系,把一家老小卖了身进府伏低做小。
和银宝原名叫福财确实是青梅竹马一同长大,可婚姻大事不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是主家施恩才能有此殊荣成家立业。
在府中的时候,福财在大少爷跟前得宠,竟说动少爷做媒,去求小主娶她,最终被福晋发现拒绝,狠狠杖责,绝了命比纸薄的他们,因此,她也被惦记上了,扭送进宫。
在进宫之前以防她们这帮女子想要争宠,全部被福晋灌了t不知多少碗藏红花汤,此生再无有身孕的可能,也断绝了她们出嫁的可能性。
此生,唯有三条布满荆棘道路,第一条尽心尽力伺候小主,辅佐小主争宠爬上高位。
第二条,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