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忠军看了陆景临一眼,对杨青青说,“北地正抢收,先过去计分,正好去看看你爹,他的水也喝完了。”

“……噢,好。”杨青青不敢多说,点了点头,往北地去。

杨忠军看着陆景临低垂的眉眼,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

秋收疲惫,一天下来说话的劲儿都没了,乏累的很。因是农忙,杨青青家就没单做饭,又和大伯家搭伙了。

等她们下工进家,饭菜也做好了,一个个上了桌大口干饭,没人吱声,壮劳力们连吃三个窝窝头,混个五分饱,才像重新活过来似的,有心情说上两句。

吃了饭,杨青青就回家了,现在天黑的晚一些了,吃过饭也没黑透,但大家谈性不浓,饭后唠了两句也就作罢。

杨青青更是回到家就开始烧水,打算好好洗个澡。一天下来,身上沾了很多草屑,哪哪都刺挠,她洗了一遍,又冲了冲,这才好点,不过还是没完全顶用,身上依旧痒的厉害。

能挠到的地方都挠了一遍,雪白的肌肤上添了很多红痕,剩下的地方,是真的够不到了。

于是,杨雄刚从澡房出来,就对上一双泫然欲泣的眼,她微撅红唇,“爹,背上痒,帮我挠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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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杨青青被杨雄的眼神吓到了,不过,她没说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吧?

“真的很痒,”她委屈,“后面够不着。”

杨雄收回视线,点了点头。

此刻,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但蝉鸣鸟叫,气温很高,屋里比外面更热。杨青青从小苦夏,一到夏天就不爽利,所以家里不仅盘了冬天用的炕,还特意准备了专属夏天的木床。

不大不小的床,睡她一个绰绰有余,夏天的时候也方便搬来搬去纳凉。

这会儿,杨雄很轻松就把床提到院子里,铺上凉席。

杨青青眼睛弯弯,趴了上去,还不忘甜言蜜语,“谢谢爹,爹最好了,我最爱您。”

杨雄让她别贫,“哪儿痒?”

她指了指左边肩胛骨,撅唇抱怨,“白天就觉得扎的慌。”

他手落下去,捏着她说的那处按了按。

“啊爹……”杨青青呼痛,“轻点儿……”

他手劲大,轻轻一捏就很疼,杨青青让他收着点,“用小小、小小的力挠挠就成,别捏……”

还小小小小?杨雄哼笑,曲指轻挠两下。

“对,就这样。”她显然舒服了,眼睛都眯起来,双手交叠枕着脸颊,指挥他再往旁边一点。

“不是……”方向不对。

杨青青怀疑爹是故意的,不由哼道,“是右边啊,嗯对……是这儿,再用力点嘛。”

杨雄眼神微暗,加力挠了两下,“一会儿要轻,一会儿要重。”

她吐舌,那能怪她吗?一开始他确实很大力啊,现在也重……她又开始哼哼了,怀疑爹在“打击报复”。

“好了爹。”她连忙喊停,已经不痒了。

杨雄嗯了声,让她乘会凉回屋睡。

杨青青拉住他手腕,让他别急着走,“爹今天也累了吧?我帮您按按。”

她语气真诚,杨雄也没有拒绝。

杨青青眼睛一亮,凑过去帮他捏肩,左边捏捏,右边按按,力道虽然不均匀,心意总是好的。只是她手劲小,他又太过高大,想要好好按她得挺直腰板跪着才成,所以没按一会儿她就手酸腰酸,受不了了。

“要不……您躺下?”她眨眼。

就是这床小了点,他躺下的话她就没地待了。

杨雄说不用,她也累一天了,早些歇着吧。杨青青撅着唇不赞同,她是真的想表孝心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