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前所看见的东西,怒到极致,杀戮的欲望便从中升腾。
“我只是想提醒一下你,魂契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
弗洛伊松开她,道:“你有些事情得去处理了。”
话音一落,床上的麦宜纳尔睁开了双眼。她撑着床坐起来看向身边,被子被胡乱掀开,躺在她身边的梵阖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闭上眼睛开放了自己的感知,去寻找梵阖的位置。顺着他的气息和她的生命力,眼前出现了一片散开的绿,还有逐渐消失的白色。
滚烫的血液喷溅而出,在地面徒劳地淌了一段距离,然后逐渐在寒冷的风中迅速凝结。
她迅速从床上下来,随手抓起床边的毯子披在身上,从窗户跳出了魔王宫。寒风灌入她的睡裙缝隙,一下冻僵了她的身体,麦宜紧抿着唇,奋力扇动翅膀朝梵阖的方向飞去。
空气中全是血的味道,哪怕完全被冻成了冰,依然腥臭无比。
梵阖面无表情扯着手下人的翅膀,用那把黑色的长匕抵在他的翅根上,无视这个他口中恐惧而绝望的哀求,一下将这一只翅膀连骨全部切了下来。
“不……”
神族徒劳挣扎了几下,最后脱力昏死。
梵阖抓着这只翅膀,粗暴地拔下上面的羽毛,然后放在嘴边撕咬下上面的肉含在口中,不知含了多久,最后一口全部吐在了地上。
麦宜从空中落下,藤蔓卷起他手里的残翅,扔到一边。她走向梵阖,语气质问:“你大白天发什么疯?”
梵阖盯着她,眼中明灭不定,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甚至也不能通过魂契感受到。
“你又把神界的观礼队伍全杀了?”麦宜深吸一口气。
梵阖闭上眼睛,摇头:“没有,你哥哥放回去了。”
“你”
梵阖眼睛睁开,斜视着她:“你又想让我'冷静冷静'?”
“我觉得有这个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