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罡风如刀一道道打在现在毫无抵抗能力的梵阖身上,很快身上的衣物便被鲜血浸湿。
他随口吐了一点血沫,猩红的双眼缓缓闭上。
目的地到达,光线却比空间缝隙更加暗沉,兰斯轻轻落下来,掀开挡人视线的暗色绸帘,看着跪在一边不知等候了多久的安利,嘲讽地勾了一下嘴角,对梵阖说:“我还以为你会在这里准备一个笼子让我自投罗网。”
“这根本拦不住您,不是吗?”安利开口,“在这个世界上,不会有别人比您对空间的掌控能力更强大了。”
兰斯没有回话,他像丢垃圾一样随意地把梵阖丢在地上,然后放开了不知所措的理查德。在这个宫殿的大厅里信步巡视了几圈后,摇了摇头。
“原来你喜欢这样的风格吗?像洞穴一样黑暗,吊着昏红色的烛火……这品味真是糟糕。”
“总好过你,连自己喜欢什么想要什么都失去了,满脑子只剩下那个女人。”梵阖翻了一个身,抹掉脸上的汗水,反唇讥讽。
兰斯不为所动:“今世的你我,本来就是为她重生,只是你忘记了。”
“呵……那真是抱歉了。”梵阖胸口起伏着,“那是你,我不是。”
兰斯没有再说下去,他撕开空间,拿出那把漆黑的匕首,半蹲下来,淡淡地看着梵阖被汗与血水沾染得脏污的脸。
“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吗?”他缓缓划开梵阖脖颈上的皮肤,暗红色的血液顺着新伤口流到了地板。兰斯伸出手指沾了一些,含入口中舔了一下。 “……真是辛辣的血。”
安利站在一边,低垂着脑袋,没有动作。
梵阖恍若不觉,他只是沙哑地笑了一声,说,“我倒是没想到,你居然在这个时候舍得解开魂契,看来是我高估了你对她的感情。”
“真是嘴硬。”
兰斯蹲了一会儿,把匕首丢下,拿出帕子擦擦手,转脸问安利:“老不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