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她这句话,陆砚南眸色一深,眼眸探究地眯起。
“你说什么?我们没有告诉你我们去了京市,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到底知道多少?”
闻言,祁风也沉着脸,严肃地抓着向微微的手,一字一句压迫感极强:“你都做了什么?说!别让我们主动查。”
“你是不是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才将青栀逼走的!”
向微微被他们吓得心头猛地一跳。
她又像是以前一样,眼泪大颗大颗滚落,吸着鼻子,泣不成声。
“我……我没有……是青栀姐的父母在京市,她告诉过我。”
“她不在海城,我只是下意识以为她在京市,怎么?难道她不在吗?”
只是这一次却没有换来两人的心软。
陆砚南和祁风都不是傻子。
从前他们愿意去相信,只不过是因为是在自己骗自己而已。
只有骗过自己,才能演得让宋青栀吃醋。
所以无论向微微说什么,他们都站在她那一边。
但现在不同了。
祁风扣着向微微的手狠狠用力,留下几个明显的指痕。
“你还不打算老实说吗?”他威胁着,随后转脸看向陆砚南,“砚南,看来是需要给她点教训,才能老实交代了。”
陆砚南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冷漠。
他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语气更冷了:
“你还想要你现在这份工作吗?如果不想什么都没有,再次回到你的小山村的话,那就老老实实交代。”
这番话,像是彻底交代了向微微的死刑。
第十七章
向微微的眼泪也不继续流了,双手无力地垂着,满脸不解地望着陆砚南和祁风。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两个对她的态度会变得这么快?
从前,只要她一哭,他们总是比谁都要焦急。
可现在,他们只剩下了漠视。
就好像她把眼泪都哭干了,他们都不会有一丝的动容。
向微微不敢说出自己对宋青栀的挑衅,和做的那些刻意陷害。
她紧紧闭着嘴,几乎绝望地祈求着祁风:
“阿风,我什么都没有做,你相信我好不好?青栀姐帮了我那么多,我感激她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对她不好?”
“如果你们心里的人是她,那……那我可以搬出去的……”
说着,向微微还拼命挤了挤眼泪。
“是不是青栀姐因为我住进来不高兴呢,她之前就突然不喜欢我了,不知道这次是不是也这样……”
向微微还在不停地给他们上眼药。
祁风向来好说话,她只能指望着他向从前一样,对她心软,将这件事一笔带过。
只要他们暂时不计较她了,那么在一个屋檐下住着,她总有办法让他们心里只有她一个人!
宋青栀不过也只是比她早来到他们身边二十多年吗?
如果换做是她有这样的家世,绝不会像宋青栀现在这样。
然而,这一次祁风一改往日的纵容。
他冷冷地嗤笑一声,唇角绽开一抹嘲讽的笑容。
“你真是没有死到临头,就不肯悔改啊。”
“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的脾气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
说着,他咚的一下,将向微微的头按在桌子上,双手死死掐着她的脖子。
陆砚南的声音也如噩梦一般,钻进向微微的耳朵里。
“向微微,你的工作已经没了,我让人告知了你的家人,他们过几天就会来这里找你了,你还是先想想该怎么应付他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