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亦安的话，让程夏夏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她双手尴尬地停在了脸上。

「亦安哥哥，我是心疼你......」

「你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给你准备些吃的！」

程夏夏说完，便慌乱的跑了出去，徒留下秦亦安坐在原地，疑惑地望着程夏夏离开的背影。

不知为何，他心头升起了一丝异样。

他总觉得，程夏夏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样。

可他顾不得想这些，刚刚因为试药内心升起的对程今禾的愧疚，站起身去了程父的书房。

在那日程今禾去世后，程父便主动退出了集团的所有业务，每天就一个人待在书房。

秦亦安敲门进书房时，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床边的程父，他脚边满是烟头，人也仿佛老了十几岁。

「程叔叔，我这次来是想问问你，今天的葬礼当算什么时候办？」

程父沉默了几秒，踉跄着站起身。

「葬礼？」

「连她的尸首都没有，拿什么来办葬礼？」

程父的话，仿佛惊雷一般落入了秦亦安的心里，他的心莫名感到了一阵刺痛，脚下一个踉跄，险些站不住，幸好及时抓住了桌子 才没有摔倒在地。

「怎么会没有尸首！就算她任务失败，她也是你的亲女儿，你怎么能让她死后也不得安生！」

秦亦安的连声质问，让程父的后背愈发弯曲，他沉默了片刻，突然笑出了声，笑着笑着竟哭了出来。

「是今禾她自己不愿回来。」

12

程父将那天程今禾找他时说的话，尽数告诉了秦亦安。

就连秦亦安也没想到，程今禾竟然这么决绝，早已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回想起这些时日程今禾的异常，她或许早就对这个地方和自己失望了，才会宁死也不愿回来吧。

秦亦安心里的感觉，自己也说不清。

他一时不知道该去找谁，竟不知不觉走到了程夏夏的房门口。

正想敲门之时，却被路过的保姆告知，程夏夏去了暗牢。

暗牢？

夏夏不是一直觉得那里阴森可怖吗？

秦亦安至今还记得，程夏夏上一次去地牢，回来做了好几天的噩梦，还是他做了特效的安眠药，夏夏才睡了几天好觉。

「夏夏怎么会去那里？」

秦亦安皱着眉头，内心升起了一丝不安。

他满眼疑惑地走向了地牢，还未走进，就闻到了一股浓厚的血腥味，伴随着凄厉的喊叫声。

「阿森，我当初和你做交易的时候，说得很清楚吧！」

「你到底为什么要杀死程今禾！」

程夏夏阴沉着脸，手上的鞭子落在阿森的身上，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疤痕。

见阿森不说话，程夏夏嘴角勾起一丝阴恻的笑意，将鞭子浸泡了盐水，再次抽向了阿森。

那副残忍的模样，让秦亦安整个人僵在了原地，嘴巴微张。

他甚至分不清，曾经的程夏夏和以前的程夏夏，哪一个才是最真实的她。

程夏夏为了逼阿森开口，下手的力道越来越重，直到打累了，她才将鞭子扔到了一旁。

可就在她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阿森突地笑出了声。

他望向程夏夏的眼神里，满是嘲讽的笑意。

「程夏夏，早在我做保镖的时候，就用尽了各种人脉调查过你。」

「你根本就没有病，还说什么要用程今禾来给你试药，简直是可笑至极！」

阿森猩红着眼睛，紧咬着牙齿，声音透着刺骨的寒意。

「你不过是想要她成为你最锋利的刀，帮你执行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