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关掉吹风机,手指插入发缝,感受了一下干燥度,满意的将她的头发全部捋到后背。

柔顺的发丝拂过手背,像柔风扫过青草地,卷起一阵清香,宗路刚沉迷地闭上眼睛,又被一巴掌拍醒。

“你还好意思说,你把我干得精疲力尽的,然后凌晨在我耳边说了一句,也不管我听没听见,哪有这么报备的!”

宗路这么一提,明禧绞尽脑汁才仔细回想起来他离开的那天早上好像确实跟自己说了什么。

见自己又说错话,宗路转了转眼珠,说道:“刚刚是你家里人打电话来吗,怎么这么快就挂了?”

提到这个明禧扬起的嘴角立刻下垂。“不是家里人,是……一个很讨厌的……”

明禧蹙着眉头纠结了半天,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那家伙连人都算不上。

“不想说就别说了,很晚了,现在先去休息,你看你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宗路抱着明禧上了床。

眼见明禧的呼吸变得均匀,宗路神态自若地拿过明禧的手机,调出刚才的通话录音,在听到对方自称‘未婚夫’时,一声嗤笑转瞬即逝,他摸着明禧的头落下一个轻吻。

切,还以为是个什么东西呢!

他暗自记下了电话号码,心满意足地拥着明禧进入梦乡。

明禧今天刚一出门,就接到Eileen的电话,说有一位艺术家突然决定收回他的作品,不在这次展览进行展出。

这对于她们来说无异于天将噩耗,明禧让Eileen继续去盯展馆的装修进度,她去找那位艺术家聊一聊。

要到那位艺术家的地址后,明禧直接打了一辆grab过去。

车辆驶进安静的别墅区,明禧按响了门铃,出乎意料的是,开门的是一个7岁左右的小女孩。扎着高高的马尾,穿着校服,脸颊晒得红红的,额边有细密的汗珠。

明禧蹲下身,和她平视,亲切地微笑问道:“你好,请问陈为强先生在吗?”

“我爷爷刚刚出门了,不过他很快就回来,你要进来等吗?”小女孩转过身,领着明禧来到廊亭,还给她倒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