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手里的枯枝一划,指着某处,“若择水上行事,必取严州至兰溪这段,兰江湍流奔涌,水道又长,最是相宜。”
张捕头见他言及正事,眼中戏谑之色顿敛,沉声答道,“我会按照计划,加紧筹备。”
随即,他眸光一沉,看向徐闻铮,“刀剑无眼,到时候我未必护得住你的周全。”
徐闻铮眼波微敛,淡声道,“无碍,我不喜有尾巴跟着。”
张捕头闻言神色一松,大喇喇地往后一仰,靠在身后的木桩上,“你指的尾巴是?”
徐闻铮凝视着江浪,并未应答。
许是候船无聊,张捕头把玩着匕首,不死心地又问道,“你待清枝究竟是何心意?”
徐闻铮望着船篙激起的水花出了神,许久后才低低应声,“虽是侯府的下人,但和我并无交集。”
张捕头眼底闪过一丝试探,随即又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神情。
“这么说,你对她本无情谊。”他环顾四周,嗤笑道,“也是,把人丢在这种地方,能有什么旧情可讲。”
“可那小丫头待你一片赤诚,没想到你这般无情。”
张捕头啧啧两声,“不愧是高门贵胄,小侯爷这心肠,当真比常人冷上三分。”
徐闻铮声线依旧,“我早就不是什么小侯爷了。”
何捕头走上前来,对着两人喊道,“开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