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跟前一送,"拿稳了。"
渔夫笑盈盈地伸手接过,将鱼重新放回竹篓,“既然客官不要,那我去别家问问。”
话音未落,渔夫已转身离去,不多时便消失在巷尾。
张捕头摊开掌心,上面躺着一方素白的薄绢,边缘还沾着些许鱼腥味的水渍。
他两指一捻便展开了绢布,上面寥寥几个字,墨迹晕染。
【今晚子时,落山岭凉亭】
青瓦檐上传来一声猫叫,惊得檐下的麻雀惊飞四散。
张捕头五指缓缓收拢,再张开时,薄绢上的字便消失不见。
清枝进门后,唤店家送壶热水,瞥见灶上刚熬好的热粥,便顺手要了一碗,端着上了楼。
推开门,见徐闻铮还未醒。
他虽重伤在身,但昏睡时脖子依旧绷成一根直线,这般姿态,似乎已将世家风仪刻在了骨子里,半分不肯松懈。
清枝将粥放在桌上,又转身去开窗。
这般好的阳光,照得梁间蛛丝都成了银线,旧木柜上的漆痕也鲜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