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可是未来国丈。何况赵皇后?倒台,赵家势力被连根拔除,眼下这孟相的门生遍布朝堂,他岂会去冒这个险?
寻常官员又不够分量,此人须得是朝中重臣,才有资格去和谈。
宣帝沉思片刻,“信王和凌王,年?纪尚小,且信王远在信州,凌王又从不参与朝堂之事,怕是难堪大?任。”
说着,宣帝看?向张钺,“张爱卿,你可有合适的人选?”
张钺恭敬答道?,“若陛下不弃,臣愿前往唐州,为陛下分忧。”
宣帝眼中闪过一丝动容。太?子与孟相难掩惊诧,这烫手差事,张钺本可以置身事外,他为何上赶着接下?
旁的不说,这和谈成败难料。
若成,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若败,轻则身败名裂,重则要以死谢罪。
这般吃力不讨好的差事,朝堂老狐狸们躲都来不及,他竟主动往火坑里跳?
殿内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许久后?,宣帝深深看?了张钺一眼,叹道?,“张爱卿,朕便将这江山安危,托付与你了。”
“臣,定不负圣恩。”
张钺伏地三?叩。
他踏出大?殿,夜风迎面扑来。
眼下已?是四更天了,外头夜色极浓,远处那一盏盏宫灯,随风摇晃,投下的光甚是浅淡。
他眯了眯眼,心里默念道?,“徐闻铮,我们又要见面了。”
唐州军营里,徐闻铮的帐中还亮着灯。
谁也?没想到,熙王竟悄无声息地到了唐州。此刻他正坐在案前。
帐内的烛火微微跳动,映着徐闻铮沉静的面容。熙王发现,近一年?不见,徐闻铮的面容添了几分成熟冷峻,身形也?精壮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