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地围拢过?来。
徐闻铮对着陈颂说道,“你带八百弟兄去叫阵。待他们追出二里地,你们就往身后的?陡坡上撤。”
又转头看?向另一名中军,沈大海,“你带两?百精锐,等营门守军一乱,你们就摸进去,找准他们的?粮草,放一把火,然后速速撤离。”
两?人抱拳领命,快速退下,前去布置。
三更天,陈颂便率八百铁骑直冲敌营。敌方守军尚在睡梦中,便被烧了几十个?营帐。待敌将吹响警哨,陈颂早已?扬鞭后撤,只在雪地上留下一串嘲弄般的?马蹄印。
忽然山头处杀声震天,火把如?繁星一般,从?敌营倾巢而出,营寨顿时空了大半。
沈大海等的?就是这一刻。
他率领两?百战士如?雪豹般从?西侧缺口突入,火把精准地抛向粮垛。
霎时间烈焰腾空,将半边夜幕都烧成了赤红色。救火的?狄兵乱作一团,整个?大营活像被捅穿的?马蜂窝。
就在火光最盛之时,徐闻铮忽然翻身上马,银枪在烈焰的?映照下泛着血色。他单手持缰,准备朝着敌军主营进发!
“徐二哥!”
王庭溪不知从?何处突然冒了出来,他浑身是血,眼神坚毅。他心里隐隐觉察到,有哪处不对劲。刚才忽地意识到,徐二哥的?安排里,没把他自己算在里面?。
以他对徐二哥的?了解,他绝不会让自己置身于危险之外,必是有更艰巨的?任务。
徐闻铮勒紧缰绳的?身影,宛如?一道剪影。
此时不必多言,王庭溪已?然明白,徐二哥那杆银枪要取的?,是阿契柯的?项上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