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来一床半旧的棉被走了进来,粗布被面?上还打着?几个补丁,“你凑合着?用吧。”
他随手将被子扔在草堆上,拍了拍手,便出去了。清枝仔细检查过被子,虽然?旧了些,但洗得干净,倒是能用。
每过几日,衙役便要进来,站在牢房门?口问?她认不认罪。清枝靠着?斑驳的墙壁,每次连眼皮都没抬,只是轻轻摇头?。
寒冬腊月,牢里?的湿冷渗入骨髓。
县令裹着?厚厚的貂裘站在牢门?外,捂着?口鼻说道,“这都三个月了,本?官再给?你一次机会,认罪就能出去。”
清枝蜷缩在角落里?,声音很轻,却如冰刀一般冷冽,“民女无?罪可认。”
“不知好歹!”县令气得踢了一下旁边的炭盆,顿时火星子四处溅落,“那你就继续在这儿挨冻吧!”
说完县令将手负在身后,气冲冲地快步走出牢房。
清枝仰头?望向高墙上的那处小窗,神情恍惚了一瞬。
她来牢房,已经三个月了。
清枝下意识抚摸着?墙壁上那些歪歪扭扭的“正”字。
墙面?斑驳不堪,那些字只留下一些模糊的痕迹。
起初她日日刻画,可当划满第十个“正”字时,手指突然?就顿住了。她慢慢蜷起手指,不再继续。
又过了三个月,牢门?突然?被人一把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