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呼吸都滞了滞。
最终他还是扬起?马鞭,狠狠抽在马臀上,骏马嘶鸣一声,便冲向北方的官道,朝着前面?的队伍追去。
徐闻铮暗想,清枝如今已经能?独当一面?了,食肆也经营得红红火火,就?算没有他在旁边照应,那丫头也能?把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若是这次他真?回不?来了,好歹,他给清枝挣下了一个安稳。
徐闻铮深深呼出一口气,他展开?那份遗诏时,便料到?会有这一天,可当真?要?离开?时,心?口却像被人生生剜去一块,空落落的疼。
……
清枝早上刚开?了店门,客人便陆续进?来,人人面?露喜色。
她赶紧钻进?厨房,一阵忙活。秋娘风风火火地?闯进?厨房,脸上笑?得美滋滋的,仿佛得了天大的好处。
“清枝!你可知道,韶州城外那些山匪,昨夜叫人一锅端了!”
清枝正切着土豆,手忽地?一顿,盘踞多年的匪患就?这么清了?
她浅声问道,“难道是朝廷终于派兵了?”
“谁知道呢。”秋娘凑近,压低声音,“只?听说带头剿匪的人,年纪不?大,也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清枝继续切着土豆,语气坚定,“那一定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可不?是?这一晚上便把这个毒瘤清了,往后咱们这买卖可算安心?了。”秋娘从竹篮里摸了块蒸糕,咬了一口,便打起?帘子出去了,只?隐约传来一句,“我先去前头忙活了,客人该等急了。”
清枝点头,继续着自己手里的活计,她不?敢停下,因为一旦停下,她便会想起?二哥。
此?刻眼前又浮现二哥昨夜那个欲言又止的眼神。
今早她特意寻了个由头回了趟家,想着给二哥送新蒸的枣糕,推门却见二哥的床榻整齐,连被褥都没展开?,外袍也没换下。
清枝放下食盒,虽说以前二哥也有过这般一声不?响,出门办事的时候,可今日她却心?慌得紧,怎么都按不?住,心?狂跳不?止。
许是因为,这几个月来,二哥总躲着她的缘故,才让她这般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