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抵抗,想喊人救命。
可是双手疼得让他连挪动一下都疼,嗓子也早已变得沙哑。
从未有过的绝望和耻辱。
她一丝不挂地趴在地上,就像一只被玩旧了的布偶娃娃,被人肆意丢在垃圾堆里,还要被捡破烂的踩上几脚。
以前的姜悠然已经不复存在了。
不知过了多久,门才被打开。
乞丐们餍足地走出去,外面的风吹散了里面味道,她也只剩下一具驱壳。
厉寒琛走了进去,蹲下身。
眼里再无昔日的柔情:“你身上背负着两条命,我本想让你以命偿命的,可仔细一想太便宜你了,我要让你带着这身残躯、记住这份屈辱苟且地活下去。”
“你现在可以走了,但是别让我在京市再看到你,否则你会活的更惨。
说完,人起身走了出去。
姜悠然看着那个背影,眼睛里迸发出一抹浓浓的恨意。
厉寒琛,我跟你没完......
报完仇,厉寒琛心里却空了。
从监狱出来后,人直接来到了二楼的卧室里。
谢雪栀的尸体被他运回来了,此刻正躺在特制的冰棺里。
他蹲下身,摸了摸那张脸。
手上除了冰凉的粗砂感,其他的便再也感受不到了,心骤然沉入了谷底。
“雪栀…”
厉寒琛轻声地唤着她。
然后自顾自地说:“我已经让姜悠然付出代价了,你心里有没有好受点,也能不能原谅我、原谅我犯的糊涂......”
而且还是天大的糊涂。
一想起这几日发生的事,她的心就跟着隐隐作疼,要不是他错信姜悠然的话,谢雪栀也不会心死到跳崖自杀。
就像姜悠然说的,如果他是主凶那她就是帮凶,而主凶已经受到惩罚了。
那她这个帮凶呢?
或许他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厉寒琛看着沉睡的人,又说:“我已经叫人尽快修复奶奶的骨灰,再等等,很快你就可以在那边和奶奶安息了。”
谢老太太是他的恩人。
当他大学毕业第一次创业失败时,豪掷千金供他出国读书和科技创业,甚至从未求回报,只盼望他对谢雪栀好。
谢家从未亏待他,可他又做做了什么呢?
他纵容一个保姆的女儿,蓄意谋杀老太太;
更是听信姜悠然谗言,害老太太唯一的外孙女,最爱他的未婚妻跳崖自杀。
这两笔血债,他两辈子都不够还。
两行悔恨的眼泪流下,他附身亲吻“谢雪栀”冰冷的唇。
谢雪栀最动情时说过,非他不嫁,直到白发垂暮天荒地老,就算是死也要一起埋一起,那时他觉得自己幸福极了。
可一辈子太长,誓言更容易忘。
不知从何时开始,厉寒琛不再和她交心,承诺在她最喜欢的古堡举行世纪婚礼,也忘得一干二净。
“你是在惩罚我对不对?”
厉寒琛默默流着泪,哽咽道:“是我先违背了誓言,所以你才心灰意冷,选择跳崖自杀也是想提醒我对不对?”
“我不会再忘了,雪栀。”
“你等我…”
他那悲戚的哭声持续了一整夜。
接下来几天,厉寒琛哪都不去,就一直待在房间里守着‘谢雪栀’。
十日后,他买下那座古堡庄园。
厉寒琛才将‘谢雪栀’的尸体火化了,给她戴上白纱,穿上新娘子的纱裙,然后在里举办了葬礼。
也是厉寒琛欠她的婚礼。
来吊唁的大多是京市的权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