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境之中,一个疯狂而决绝的念头在沈星禾脑中成型。

于是她颤抖着手,拿出手机,拨通了假死机构的电话,“二十天内,我要定制一个假死服务。只有一个要求,必须要陆沉枭认为,我是为他而‘死’,场面越惨烈越好......”

沈星禾说着眼神也逐渐变得坚定。

距离傅西辞计划的销户时间还有一个月,为了阻止他踏入陆沉枭精心设计的圈套,她设计的‘死亡’时间必须提前。

她要用自己的‘死’,赌陆沉枭最后一丝可能的人性。

希望他能看在她‘为他而死’的惨烈份上,放过傅西辞。

再不济,她在二十天内‘死亡’,离婚冷静期还没有结束,作为她法律上的丈夫,傅西辞就有了申请暂时出狱处理丧事的理由。

想到这,沈星禾又嘱咐道:“我丈夫傅西辞出狱后,想办法告诉他,销户是陆沉枭的圈套,我才设计了假死。让他务必照顾好我们的女儿暖暖,伺机找我。”

2

定完假死服务,沈星禾几乎掏空了那个假身份下的所有积蓄,沙漏里的沙也几乎流尽。

于是她抹干眼泪,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每一笔都重若千斤,划破了她过往的人生。

签完字,沈星禾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沉重的书房门。

然而,门外的景象,让她瞬间如遭五雷轰顶!

大厅里,她的女儿暖暖竟像小狗一样趴在地上。

而陆沉枭和沈若薇的女儿正趾高气扬地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个彩色的飞盘,笑着朝暖暖扔去,嘴里还喊着,“小贱 狗,快捡回来!”

暖暖小小的身体颤抖着,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却不敢哭出声,只是笨拙地去够那个飞盘。

而陆沉枭此刻正姿态闲适地坐在沙发上,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够了!” 沈星禾见此几乎目眦欲裂,快速上前抱住了女儿。

“哎,姐姐,别那么大火气嘛。” 沈若薇突然横身拦在了她面前,脸上挂着虚伪的笑,“我看暖暖自己住在酒店太可怜了,就好心接她过来玩玩。小孩子之间玩闹而已,姐姐你何必较真呢?”

沈星禾才要开口,陆沉枭蓦地起身走到了她们身边,将陆心瑶搂在怀里勾唇道:“阿禾,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人排队等着给我女儿做狗吗?”

他轻蔑地看了一眼暖暖,“我女儿选了她,是她的荣幸。”

这话一出,沈星禾浑身不断颤抖。

明明暖暖也是陆沉枭的女儿,如今却只能被他和沈若薇的女儿当狗耍。

“阿禾,看来你挺识时务的。”

陆沉枭起身拿过她了手中的离婚协议书,看见她签了字后,愉悦地发出一声轻笑,“既然如此,就好好准备一下,作为我的情人出席明天的晚宴吧。”

“什么晚宴?”沈星禾的声音有些沙哑。

陆沉枭见此丝毫不顾沈若薇难看的脸色,凑近她的耳边轻声道:“当然是庆祝我弄垮傅氏的晚宴。还有我要让整个京城都知道,你那个没用的丈夫前脚刚进去,你后脚就迫不及待地跟了我陆沉枭!”

沈星禾听后不禁浑身发冷,她根本不想出席这个宴会,本想找借口先带着女儿离开,明天再想办法躲过这场宴会。

但陆沉枭却不由分说地安排她们母女住进了陆家。

第二天一早,就安排佣人给她试各种礼服。

晚上,陆沉枭带着沈星禾和沈若薇一起进入了庆功宴。

所有人都在恭维他时,他却当众拉住了沈星禾,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沉声道:“诸位,傅家虽然倒了,傅西辞也进了局子,但是沈星禾,是我陆沉枭护着的人。谁动她,就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