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他就让林鱼知道,离开他的庇护别人会怎么对她。

这三天,送来的饭菜都是残羹冷炙。

林鱼吃的和府里的马一个待遇。

但她还是强迫自己吃下去,不断告诫自己她不能在这里倒下。

柴房里一片黑暗,她只能靠着每次来送饭的时间数日子。

还有七天,还有七天她就可以离开京城。

这天,关闭已久的柴门终于被打开。

林鱼像是受惊的兔子浑身一颤,眼睛被刺眼的光逼得几乎睁不开。

“关几日倒是看着顺眼许多。”

林鱼眼睛适应了光线后,才看清站在她面前的人,是沈婉月。

她招手,丫鬟拿出一罐药丸。

沈婉月笑容温婉,“姐姐特意寻了些西域进贡的珍奇药丸,妹妹福泽深厚,替姐姐试试药效如何?选中哪个,姐姐便赏你哪个。”

林鱼惊恐地摇头后退,却被强壮的嬷嬷死死按住。

粗糙的手强行掰开她的嘴。

第一日,林鱼蜷缩在地,发出野兽般痛苦的嘶嚎。

她感觉自己像被架在火上炙烤,皮肤寸寸皲裂,指甲深深抠进地面,磨得血肉模糊。

第二日,剧痛从四肢百骸深处炸开,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碎裂般的痛楚。

她像一滩烂泥瘫在地上,猛地咳出一大口暗红的血,溅在干草上,刺目惊心。

第三日,她像一具尚有知觉的尸体,却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

老鼠在她身边窸窣爬过,甚至能感受到它们毛茸茸的身体蹭过她的脚踝。

极致的无助和恐惧啃噬着她的神经。

当柴房门再次被打开,刺眼的阳光涌入时,距离大婚只剩两日。

林鱼被拖了出来。

她瘦得脱了形,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曾经明亮的眼眸一片死寂,深陷在青黑的眼窝里。

看着她摇摇欲坠的身影,谢景辰眼底闪过一点诧异:

“只是几日柴房,孤又让人安排了送饭,怎么......”

沈婉月适时开口:

“妾身每日都遣人给鱼妹妹送膳食,但回来的下人说饭菜都被砸了个干净,想来是鱼妹妹攀上了李公子,东宫的伙食就入不了她的眼了。”

林鱼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化作一口腥甜的血气。

算了。她在心底对自己说。反正开口了他也不会信。

果然。

谢景辰本来些许心疼的表情也随之变得难看,他盯着林鱼从齿间挤出来四个字:

“冥顽不灵!”

林鱼只是扯了扯嘴角,眼睛望着门外的天光。

一切都快结束了。

还有两天。

两天后,便是永诀。

第六章

一箱箱珠宝被抬进林鱼荒凉的院落。

沈婉月端坐主位,姿态优雅,眼神却带着施舍般的怜悯:

“妹妹后日就要出阁,本宫身为太子妃,总得替你备些体面的嫁妆。虽说你清白已失……”她话锋一转,“但到底不懂寻常恩爱夫妻的敦伦之礼。今夜,便来本宫殿外伺候着,好好学学,免得明日洞房花烛,惹了夫家不快。”

当晚,林鱼被摁着跪在太子妃寝宫门外。

门内,暧昧的喘息与娇吟一声高过一声。

她不知跪了多久,双腿早已失去知觉,门内才传来慵懒的吩咐:“抬水。”。

她踉跄起身,低着头进去。

谢景辰披着寝衣,目光扫过那熟悉的单薄身影,眉头下意识蹙起一丝困惑。

还未及细看,便被沈婉月娇软的声音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