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不是咱们鱼姑娘吗!”

太子妃沈婉月身边的丫鬟扬着几张纸那是她和太子共绘的画像!

丫鬟冷笑着将这几张画甩在她脸上:

“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闺房里居然放着太子的画像,不知羞耻!”

林鱼面色惨白。

这是太子失忆和她同住那时二人共绘的画像,笔笔皆有情。

沈婉月走到林鱼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本宫原以为你只是出身低微,不懂规矩,怜惜你被侮辱,又念你救过殿下,多加包容。”

“未曾想殿下为你的清誉费尽心力,你却暗里肖想太子殿下?!”

丫鬟讥笑一声接话:“如今看来是发现太子殿下勾搭不上,所以出门勾引别的男人?”

“我没有!你血口喷人!”

林鱼的泪水汹涌而出。

谢景辰曾握着她的手绘的栩栩如生的人像,她以为这是他对她的真心。

他说娶太子妃是情势所迫,求她不要离开他,她信了。

此刻纸张被他的正妻揉烂,显得无比嘲讽。

“放肆!敢在本宫面前这般没规没矩!”

沈婉月高高扬起手,耳光丝毫没有停顿地落在了林鱼脸上。

林鱼被力道带倒跌坐在地上,白嫩的脸颊瞬间肿胀了起来。

就在这时,谢景辰冷沉的声音才响起:“怎么回事?”

他踱步而来,目光落在林鱼红肿的脸颊上,眉头微蹙了一下,但神情依旧淡漠。

沈婉月并未收敛半分气焰,反而挺直脊背:“殿下你来的正好。”

“鱼姑娘私藏殿下你的画像,本宫本来只是好心问询一二,她竟顶撞本宫!”

沈婉月又近一步:“如果不严加管教,来日有人效仿,东宫的颜面何存!”

谢景辰的目光再次落在林鱼身上,没说话。

“还是说,太子殿下......你心疼了?”

谢景辰眼睫一颤,挪开了视线,声音平淡:

“婉月执掌中馈,自然谁都教训得了,孤只怕你伤了自己的手。”

这个说会保护她一辈子的人甚至没有多问一句,就这样允许了沈婉月的处置。

他亲手安排人毁了她,如今又放任他的正妃这般羞辱她!

这个认知比沈婉月的任何话语都更让林鱼感到彻骨的寒冷和绝望。

林鱼突然觉得一切都荒谬可笑至极。

沈婉月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冷哼一声:

“那就把她拖下去,杖二十。”

林鱼没有挣扎,只是用那双空洞死寂的眼睛,深深地、绝望地看了一眼谢景辰。

谢景辰避开那道眼神,温声问沈婉月:“晚膳用过了吗?”

林鱼凄惨笑了一声,认命地被拖行在鹅卵石铺成的路上。

杖刑完毕,林鱼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一步一步,爬回了卧房。

她忍痛坚持写了封信,让身边的贴身丫鬟寄出去。

“爹娘,女儿答应,一月后跟你们离京回家,和谢景辰永不相见。”

前些日子,她身败名裂,艳画四处散落时,意外让亲生父母找到了她。

她困于对谢景辰的深情,忍痛拒绝了相认。

如今,燕国疆域辽阔,山高水远,足以让他们永生再不相见。

第二章

翌日。

林鱼醒来时谢景辰恰巧推门而入,手里还拿着药瓶。

“醒了?”

他将林鱼拢进怀里,细心地给她上药。

“好了,伤不会留疤。”

“孤知道你委屈,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