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睫毛这次很安静,那只墨蝶像是倦了,收了翼栖得很安定,濡湿的嘴唇有鲜红的血色,微微有些肿。
夏明朗咬住自己的手指,这一点刺痛会让他清醒点。
他现在需要思考,当然,不是在这个地方,这个地方有种奇异的气息在撩动他的神经,让渴望变得更渴望,让饥渴更饥渴,他现在像一个沙漠苦行的旅人,刚刚尝到了一滴清水的甘美,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更多。
夏明朗觉得他以前是个乞丐,坐在朱门之外看酒肉臭,因为没有指望,反而盼着自己早点冻死。可现在他忽然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坐在皇家金库的大金砖上。
偷!?还是不偷?!
这真是一个问题,旷古谜团,一千个人,就会有一千个答案。
夏明朗用手背蹭了蹭陆臻的脸颊,帮他把被子盖好,转身出了门。
方进睡眼迷蒙的打开门,一阵错愕:“队长?”
“我的床让陆臻给占了,你让我挤挤。”夏明朗推着他进门。
方进哀声叹气:“你轻点儿,小默睡了,你为什么不跟他去挤挤?”
“那小子喝光了我一整瓶伊力特酒原,我担心他半道上发酒疯。”夏明朗脱了外套钻到方进床上。
方进瞪大一双迷蒙的睡眼:“你那酒?真的假的?”
“你说呢?!”
方进钻进被筒子里,嘀嘀咕咕:“他会不会醉死?”
夏明朗笑容奇异,摸了摸嘴唇:“应该不会。”
一张行军床不过三尺宽,两个大男人挤一张床,不可避免的总会抱在一起,夏明朗模模糊糊的要睡着的时候忽然意识到,他的手掌一直放在方进光裸的手臂上。他下意识的摸了摸,方进含糊的问了一句:“又咋了?”
夏明朗摇头:“没。”
心道:他是怎么想的,要是自己对方进都有感觉,他还不如直接投豆腐缸里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