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又能周身散发出这种讨人厌的气息呢?

他今日未穿军装,硬朗身躯裹了件竖条纹奶油色衬衫,五官出众,很带有几分校园青涩之感。

“你口渴?”胖子朝他吐舌头,顺手拿过一个红棕棕酒瓶,“有种……把这瓶干了。”

曼卿悄悄睇了眼酒标,居然是爱尔兰烈酒。

在爱尔兰历史长河中,这种酒因浓度与提醇度甚高,具有强烈刺激性。向来被当作酷刑手段,用来惩罚极端罪孽深重之人。

赫连澈没有丝毫犹豫,拎起酒瓶猛往喉咙里灌,没几秒钟,便将整瓶酒喝得一干二净。

他捏住瓶口,倒悬于半空,果真一滴不剩。

两条浓黑眉棱轻蹙,隐有不耐,朝胖子冷声问,“可以了?”

胖子早惊得瞠目结舌,酒意吓醒大半,呆呆杵在那里,一个字都说不出,又隐隐约约觉这人眼熟之极,似是赫连少帅,这便更是什么话都不敢说。

赫连澈强忍胃部腾腾而起的灼烧感,酒气微喷,朝苏曼卿低声下气笑道,“曼曼,我们去跳舞。”

高向轩见状,自觉离开,只是还没走几步,便听身后传来一个甜净净嗓音。

“高同学,可以请你跳支华尔兹么?”

不待他回应,少女便慌张跑上前,匆匆拉起他手,滑入人头攒动的舞池。

在他们身后,是满脸震惊错愕的赫连澈。

他望着舞池里,苏曼卿与那少年挽手搭肩,简直肺都快气炸了,恨不得从腰间拔出手枪,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当场射杀。

比不上凌子风在她心中地位也就罢了,难道现在连个毛都没长齐的青瓜蛋子都比不上吗?

他为了她,七夕夜放掉凌静宜鸽子,巴巴甩掉所有侍卫侍从,跑来参加这个破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