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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安兴本坐在廊上吸烟,见到远处渐渐走来一高峻黑影,急忙站起身,尴尬地问了声好。
“少帅呢?”
“在书房看书,刚还说饿,命侍从官去厨房叫蛋糕了。”
“蛋糕?”男人皱眉,印象中澈是很讨厌吃这种外国糕点的。
他推门进来时,赫连澈正在紫檀书柜前流连,不时挑出一本书静静翻读。
“我让人熬了点菖蒲茶,你也喝点。”
男人不理,兀自捧着古书坐下,薄唇淡道,“我没有吃别人剩物的习惯。”
想都不用想,苏曼卿那小骚货肯定也喝了,说不定还是两个人甜甜蜜蜜一起喝的。
喝完后,再打包残羹剩饭来给他,他才不要。
“为什么总感觉你好像很讨厌我家小曼曼。”凌子风若有所思道。
他记忆中,赫连澈除对自己长姐凌静宜格外温柔外,对其他姑娘虽冷冷淡淡,但也算进退有礼,绝不是目中无人,高高在上的狂浪子。
毕竟多年的礼仪教养,并非浪得虚名,但现今他对苏曼卿的敌意,简直掩都掩不住。
“我只是不懂你为什么会喜欢那样的女人。”赫连澈没有抬头,语气却极为冰冷,“是宛城梁城都没人了么?居然要你和那样的的女人来往!风子,你也太饥不择食了。”
凌子风眼里夹着显而易见的怒气,他一字一句反问,“什么叫那样的女人?”
“家里穷困,却不懂安分守己,还一心要读书,不就是想仗着女学生的身份,胡乱勾搭?”男人轻蔑地挑了下眉,“玩玩算了,这样的女人难道还真要三茶六礼娶回家,让我和静宜认她做弟妹,以后天天同桌吃饭?你大概是想把你家老太太气死。”
凌子风硬实的胸膛剧烈起伏,脸庞一阵白,一阵红,两只铁锤般的拳头攥得咔嚓直响,他抬手给自己猛灌两大杯菖蒲茶,方勉勉压住想要揍人的冲动。
如若不是看在这个男人最近事多,够烦心的份上,暂且作罢,否则自己这拳头,绝对已经结结实实往他身上招呼了。
“澈,我不准你这样说她。”凌子风深邃的眸?,溢满认真,“你可以不认同她,但你不能这样羞辱她。我不想听到你再说这样的话,或者做出任何伤害她的行为。”
“我没有羞辱,我只是在阐述事实。”男人嘴角勾起一抹狂妄的弧度,邪气问,“怎么,你是觉得我伤害了她?”
凌子风眸色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