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腌臜,赏脸吃一碗?”
厨娘心知,虽说夫人被少帅下令静闭院中,但在整个司令府,她仍是唯一的女主人,地位不可撼动。
因此不得不小心殷勤伺候,连夫人身边的大丫鬟暖雪,也亟需客气笼络,轻易得罪不起。
暖雪将食盒递过去,讲了原由,命她重蒸一碗蛋羹端去。
厨娘拍了记脑门,忙说是自己昏了头,多添了两滴香油,没想到却将夫人冲着了。说毕,便净了手,颠颠儿地去炉灶前蒸蛋羹。
0149 夜阑犹剪灯花弄(23)
几位穿白大褂的军医已在密室等候上许久,一见杨安兴护送赫连澈进来,忙起身问好。
“少帅伤口有些感染,日常生活与活动一定要万分小心。”
男人赤裸上身,胸膛结实宽阔,胸口覆着的白纱布早被鲜血浸透,刺眼异常。
军医小心替他更换新的纱布,虽是过了小半月,但每次见到这伤口,不仅是这些军医,就连杨安兴都愁得直皱眉。
这子弹真是只要再偏右一点点,便会击穿心脏,必死无疑。
赫连澈抿唇,强忍换药时胸腔传来的剧痛。他知晓自己侥幸逃过一死,不是小女人手下留情,而是因为她气得手颤打歪了子弹。
他现在闭眼都能忆起那女人当时的神情,愤怒决绝,简直恨不能他即刻下地狱。
密室阴寒,外面蓦地传来有节奏的轻扣。
杨安兴蹑手蹑脚至门后,警惕问,“谁?”
为了稳定军心,少帅中枪受伤乃是高度机密,除却他和少数心腹及几位军医外,其他人根本不知。
“我是沈泽言,有要事同少帅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