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爸爸,他都好多天没回家了。”
“北北乖。”苏曼卿哄着女儿,即使自己很累了,还是将她抱起搂在怀中,“哥哥不在,北北要连他的那份一起向佛祖求了,佛祖才会保佑爸爸。”
苏北北搂住苏曼卿脖子,伏在她肩头问,“为什么要保佑爸爸?爸爸不是在司令部好好的么。”
听着女儿稚嫩的童音,苏曼卿眼眶霎时涌起酸意,不知如何答话,只是将她的观音兜往下扯了扯,遮得严严实实,不让冷风吹冻她。
0148 夜阑犹剪灯花弄(22)
行至山脚,两行杨柳树掩着铺席林立,周遭人语喧哗。
因还要再去别的寺庙进香祈福,苏曼卿担心苏北北路上会肚饿,便在食肆买了两份罗汉面,要了三四碟素点心。
杯盘争响中,年迈的堂倌肩上搭块白毛巾,颤颤巍巍端上两碗崩口的蓝边粗瓷碗。
曼卿将一碗递给暖雪,自己则端着另一碗坐在苏北北身旁,用木筷挑起面条子,细细地喂她。
小人儿含着酱油色面条,将咬未咬,奶声奶气地嚷,“妈妈,要加醋醋。”
苏曼卿看了眼头发花白,腿脚不便的堂倌,实在不愿劳烦他,遂站起身往店铺里厢走去,准备向老板娘讨要一碟佐餐的米醋。
漆黑逼仄的夹道尽头,晕着一灯如豆的昏光,老板娘背对着她,穿身竹蓝布衣。
约是听到动静,老板娘转过身望向她。
苏曼卿惊得倒抽口冷气,只见女人细白的脸庞好大一块褐色伤疤,直从眼尾覆落左边面颊,看上去瘆人可怖。
她站在原地半晌,方喃喃,“今因?”
女人面对她的诧异,不言不语,只是兀自笑着,嫣红唇瓣儿露出一口森然白牙,如同地狱尽头坠着红汁的曼陀罗花,正徐徐盛开。
赫连澈赶回司令府时,整个府邸如惊弓之鸟,守卫足围了三层之密,指挥使还在不断地调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