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大手利落一挥,将女人身上那件抹胸礼裙,剥得干干净净,朝天扬去。

曼卿茫然扭过脸,墓碑上的凌子风,正微笑看着她,斜阳细雨中,一口齐哚哚净白牙齿,迷人异常。

“对不起,我输了扑克,这是惩罚。”

“好了。”

音乐学院操场,男人手捧红玫瑰,单膝跪在围满桃心的烛火中。

“嫁给我,好不好?”

她故意摇头,“不好。”

“为什么?”

“你当年强吻我,谁知以后会不会强吻别的姑娘。那件事,绝不原谅!”说着,还双手在胸前比了个叉。

男人似陷入愁思,拧着眉说,“我只是怕别人输了扑克。”

见男人站在烛火中,愁眉不展,她再也忍不住,跑过去扑进他怀里,环住他腰,扬起脸看他。

“凌子风,罚你一辈子对我好,等我们百年之前,我再决定要不要原谅你!”

回忆如浪潮般在她脑海翻滚。

她抬手,用指腹缓缓拭过嘴角,轻声喃喃,“凌子风,我原谅你了。”

闭起眼,流尽最后一滴泪。

0097 枕损钗头凤(1)

疾风骤起,墓碑前纸钱飞旋起舞,碎琼乱玉,颇为壮观。

赫连澈立在漫天风雪间,伸手“啪嗒”解开劲腰上扣着的金属皮带。

他准备在这里就要了她,以惩罚她方才的出言不逊。

然而手上动作却突然一滞。

他望着地上女人,形如枯槁,单薄胴体竟比送葬纸钱还要白些,一张尖脸血泪混合,两只眼睛灰扑扑往上吊送,小嘴微微张开,嘶嘶费力地吸着气。

似乎随时都能昏死过去。

赫连澈突觉胸口钻心般痛,仿佛全身上下四肢百骸都被人碾成齑粉,扬在天地间,一点点随风飘逝。

他在干什么?

难道非要把最心爱的女人活活折磨死,他才甘心吗?

“曼曼,对不起,是我坏,是我禽兽,求求你为了我撑住,给我机会让我补偿……”

赫连澈立马脱下衬衫,裹在苏曼卿身上,抱起她就往外跑。

司机还没见过赫连少帅这般惊恐害怕的神色,仿佛要即将失去性命一般!

他刚要下车拉车门,却被少帅一脚踹了下去,只见她将女人放在副驾,亲自开车,飞速往前驶去。

病房里,四处是呛鼻的消毒水气味,几个医生在角落讨论病情,看护小姐拿着纱布,细心给苏曼卿包扎伤口。

眼见小女人即使昏迷中,也迷迷糊糊嚷着疼,赫连澈二话不说拔出勃朗宁手枪,怼在看护脑门,发狠道,“你到底会不会包扎?她喊疼你知不知道!”

看护吓得当场泪珠子噼里啪啦乱掉,两只手都不知该放哪里才好。

一位稍年长些的老医生上前,作了个揖,朝赫连澈恭敬道,“请少帅安心,所幸这位小姐连日进食过少,体力不支,撞击的力度不大,休养数日,应无大碍。”

“什么小姐,她是我夫人!”

仍是那般疾言厉色,但说“夫人”二字时,却情不自禁放柔了声。

老医生赶紧顺他话说,“是是是,少帅,夫人暂无大碍,请少帅安心。”

听医生这样说,赫连澈方收回手枪,半颗心落了下来,但仍不放心,命人去宛城医院请医生过来。

这种郊区小医院,他实在不放心。

“回少帅,童春堂的老板上山采草药去了,至于宛城医院的张医生和钱医生,现都在手术中,恐怕分身乏术,无法及时赶来。”

底下人抖抖霍霍,朝赫连澈报告。

“派一个营的士兵上山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