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记不太清了。但还记得后来,他拉着白沫进了最里面的隔间,泄愤般撕了白沫的衣服,吻上了他的唇……
狭小的厕所隔间还算干净,地上是撕烂的白衬衫,角落里躺着崩掉的衬衫扣子,袜子也掉了一只,挂钩上挂着牛仔裤,那个画面凌乱又暧昧至极。
黎锦清楚的记得,白沫就像个树袋熊似的挂在他身上,抱着他的脊背,用圆润的指甲抓出淡淡的红痕,喉咙里压抑着的哭声细碎,最后变成了一声声呜咽。
白沫特别小声地哀求他,眼里含着委屈和惊恐的眼泪,看着可怜极了,可他却很恶劣,还故意捉弄他……
从香艳的回忆中回过神,黎锦转过身,看着镜子里狼狈又怯懦的自己,自嘲地笑了笑。
当时的他有恃无恐,所以肆意妄为,而现在他要是敢这么做,白沫一定会告他猥亵吧!
黎锦苦笑着低下头,竭力压抑着即将崩溃的情绪,可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直冷静不下来。
于是黎锦将水龙头开到最大,一遍又一遍地捧起冷水,扑在自己脸上,动作机械又急切,心里有种自虐的畅快感。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直到他的眼球充斥着红血丝,视线都有些恍惚了,黎锦这才关了水龙头,双手撑着洗手台,大口喘着粗气。
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黎锦突然想通了什么,抽了张纸擦了擦脸,大步离开了洗手间。
看着原本白沫坐的地方已经空了,黎锦瞳孔一缩,慌张地环顾四周,却连白沫的影子都没有看到,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假象……
白沫又被他弄丢了,还是根本就没有出现过?黎锦不确定了。
黎锦的眼前死死盯着那一个餐位, 眼前一阵阵发黑,他开始自我怀疑,他是真的见到白沫了吗?还是他又是他的幻想?
……
从洗手间里跑出来的白沫,顾不上整理惊惧的情绪,一把抱起肉肉,苍白着脸说,“荣野,我有些急事,我们先走好不好?”
荣野见白沫脸色不好看,也没有多问,利落地去结了账,随后便带着白沫和肉肉离开了饭馆。
一路上,白沫抱着肉肉怔怔的发呆,神情恍惚,眼睛红红的,让人能从他身上感受到哀伤的气息。
荣野将白沫和肉肉送进小区,还特意抱着有些沉的肉肉,白沫心事重重地跟在他身后,连脚步都有些飘。
尽管没有什么心情,但白沫还是礼貌地请荣野进来喝杯茶,荣野也不放心他,自然没有拒绝。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荣野接过白沫递来的水,眼神关切,有些担心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