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两个人。
阮曦然像是陷在白色的被褥里,整个人瘦的都脱相了,脸色苍白又憔悴,鞭痕狰狞可怖,眼神空洞,眼帘下还是浓重的青灰色,看着就跟大家常说的活死人一样。
就像是一株枯萎的玫瑰,每一片花瓣都干枯的没有一丝水分,轻轻一摇,花瓣便簌簌落下。最后,转眼间,就只剩下一株光秃秃的花枝。
黎锦看着阮曦然,神色淡淡的,眼里没有怜悯,亦或者是同情。因为阮曦然所经受的这一切都是他罪有应得。
但也看不出脸上有嘲笑的痕迹,大概是因为阮曦然现在和白沫失去孩子时的状况太像了,黎锦不自觉生出了几分不忍。
白沫变得憔悴又痛苦,是因为失去孩子,而阮曦然现在这样,更多的还是因为身体被过度透支,再加上难以接受被迫怀孕的结果。
看到黎锦,阮曦然的眼睛渐渐有了焦点,眼眶也泛起了湿红,哑声唤,“黎锦……”
黎锦神色冰冷,冷冷地和阮曦然对视着,却故意在他心上插刀子,“听说你流产了,所以我特意过来看看你的凄惨模样。”
听到「流产」两个字,阮曦然浑身打了个颤,眼里满是惊恐,隐隐有些癫狂的前兆。
看着黎锦,阮曦然突然笑了起来,眼泪顺着眼尾流,声音哑的像是砂纸打磨过的一样,自暴自弃道,“那你看到我现在这样,觉得还满意吗?”
一年前,他觉得大不了也就是死,可后来却发现,活着远比死痛苦的多。
他已经一无所有了,金钱、权势、父母的宠爱。甚至是骄傲和自尊,可是江沉却不愿意放过他。
不仅拿他做实验,还酒后拿他泄欲,又逼着他怀孕,现在还流产了……
黎锦勾起了一个极淡的笑,又有几分残忍,“这是你罪有应得!怎么样,现在你也体会到白沫的痛苦了吧?”
阮曦然笑的咳嗽起来,牵扯到腹部因为流产留下的刀口,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表情微微扭曲,更衬得脸上的鞭痕愈发狰狞。
过了好一会儿,阮曦然才平复好情绪,笑容惨然,又藏了些奢望的期待,哀求道,“那你解气了吗?报复够了就放过我吧,行吗……”
他知道,江沉不会放过他的,这次实验失败了,恐怕以后还有第二次,第三次……
他不想怀孕,更不想重复这种折磨,一想到肚子不受控制,一点点大起来的样子,他真的快要疯掉了。
“当然还不够,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你吗?”黎锦紧绷着脸,冷声道。
阮曦然瞳孔一紧,眼里的绝望更浓,笑了笑,苍白的嘴唇微微颤抖,颤声问,“你还想…怎么报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