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力气。
话音刚落,就发出了一声压抑的痛呼声,夹杂着几分哽咽,让人不由得心头一颤。
这让江沉握方向盘的双手下意识收紧了几分,他竭力稳定心神,薄唇紧抿,“不要胡思乱想,你…你和孩子都会没事的。”
无论出于什么目的,他都不会允许阮曦然和孩子出事!想到这里,江沉慌乱紧张的眼神重新变得坚定。
阮曦然毫无章法地按揉着硬邦邦的肚子,低笑了一声,微哑的尾音还打着颤抖的卷儿,“可我…唔…疼…呃了好久……”
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让人听不出他的语气是嘲弄还是担忧,喃喃道,“他…唔啊…好像不…不动了……”
或许是疼痛占据了他大部分的感官,而那微弱的胎动在阵痛面前,变得不值一提,所以他已经分不清还有没有胎动了。
江沉喉头一紧,张了张嘴,可他却说不出安慰的话,只有紧绷且清晰的下颌线透露出他的紧张和焦虑。
在之后飞驰的半个小时里,两人默契地没有再说话,阮曦然是没有精力,江沉是分不出多余的注意力,只有焦虑和不安在不断的蔓延、蔓延……
抵达实验室的时候,阮曦然已经近乎奄奄一息,是那种筋疲力竭后的恍惚,连呼吸都像是要掏空他最后一丝气力。
他汗津津地缩在被子里,下唇被他无意识地咬的血肉模糊,身下溢出的温热不紧不慢地洇湿白色的被褥,留下一块刺目的鲜红……
他已经记不清他是怎么从车里到被推进手术室的了。恍惚间,那段路程就像一帧帧快速从他眼前闪过的幻灯片。
他拼命想看清楚,可除了清晰到近乎麻木的疼痛,最后什么都没有留下。
大晚上的,吴悠还在实验室呆着,见江沉神色狼狈地抱着一个男人冲进来,眉心一跳,却并没有觉得惊讶。
“江哥,他这是…要生了?”吴悠眼底是掩不住的兴奋,尽管这并不是他第一次见到即将临盆的男人了。
“嗯,别磨蹭了,抓紧时间准备手术!”
江沉看了吴悠一眼,眉头紧蹙,开口的声音冷冽又焦躁不安,就像个被人意外侵犯领地的狮子,浑身都透着无法言说的危险。
“你不早就嘱咐过了,放心吧,时刻准备着。”吴悠朝他眨了眨眼睛,语气里的兴奋更是不加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