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耳朵里,又重重敲在他的心尖上,让他觉得既羞耻又气愤,但更多的还是羞耻。
他实在太下贱了,明明是江沉故意羞辱他的情事,可他竟然会沉溺其中……
阮曦然又羞又气,可他还是要脸的,挣扎着要从江沉身上起来,却被江沉紧紧抱住了腰,两人肌肤相亲,连一丝缝隙也没有。
挣也挣不了,阮曦然气恼地红了眼,心里涌出一股怎么也压下去的委屈,用力捶打着江沉的脊背,呜咽着哭出了声。
“江沉,你到底想怎么样?还是你想让我怎么样?怎样你才能解气……”
阮曦然现在如同被巨大的无力和恐慌感笼罩着,明明他已经一无所有了,可连他的身体都这么不争气,违背他的意志,接纳并习惯了江沉的侵犯……
“想让你痛苦。”江沉狠狠掐着他的腰,又低笑着道,“可后来发现,持续的痛苦会让人麻木,得偶尔给点甜头……”
掺了欢愉的痛苦,让人痛苦却也让人难以割舍,只有痛苦和快乐难舍难分的时候,才是最让人痛苦的。
阮曦然气极了,张嘴就在江沉肩头狠狠咬了一口,尝到血腥味儿才松开,羞愤又有点害怕的说,“是你…你活该……”
江沉没有生气,拍了拍阮曦然的后腰,平静的说,“关于研究的事,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没必要知道那么多。”
说完,江沉便推开阮曦然,打开床头灯,穿好衣服起身离开了。
他们虽然经常上床,但从未在同一张床上过夜。无论有多晚,多累,在做完之后,江沉还是会回到主卧。
相较之下,今天还好一些,至少还有一点点温存的时间,却让阮曦然更难过了。
躺在床上,感受着身子的酸麻感,以及难以启齿处的肿胀感,阮曦然心里又苦又涩,但也只能骂自己不知廉耻。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一个月,江沉依旧什么都没说。但阮曦然渐渐发觉出了不对劲。因为格外严重的妊娠反应,让他想注意不到都不行。
“呕……咳咳……”
一大早,阮曦然从睡梦中惊醒,掀开被子就冲进了洗手间,人还没彻底清醒,就已经趴在马桶上吐的撕心裂肺。
早上还没吃东西,胃里空荡荡的,什么都吐不出来,却死活压不住呕吐的冲动。
阮曦然的脸色涨得通红,吐了十几分钟,才过了那个劲儿,最后腰都直不起来,浑身脱力般瘫坐在地上,按着胸口大口呼吸。
一次呕吐还可以说是胃不舒服。但频繁的呕吐就不得不引起人的注意,再加上嗜睡、头晕、乏力各种早孕反应一起袭来,让人很难不往那方面想。
再说,阮曦然也不是第一次怀孕了,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时候他心里已经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只是他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