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
江沉的确是比黎锦要可怕的多,阮曦然在心里苦笑了一下,为自己当初完全没有在意的先见之明。
黎锦只会在肉体上折磨他,在他身上留下那些刺眼狰狞的疤痕,那些伤虽然严重,但并不要命,也就只会疼一时,可江沉…却让他身心都备受折磨。
和江沉在一起的日子,简直是生不如死。
所以他怕江沉,远远多于惧怕黎锦,现在更是形成了条件反射,见江沉露出不悦的表情,就止不住的颤抖。
“所以,现在我不止是你的仇人,还是你的债主。”江沉将手搭在阮曦然瘦弱的肩膀上,微微用力,意有所指道。
闻言,阮曦然的身体颤了颤,牵强地弯了弯嘴角,却没有露出笑容,低下头,露出了一节脆弱的脖颈,喃喃自语道,“那你怎么才能放过我呢?”
听着阮曦然茫然的那句话,江沉的心就像是被闷闷的打了一锤,是说不出的烦躁和郁闷,眼神也变得愈发冰冷。
只见他抬起阮曦然的头,钳制住他的下巴,四目相对,江沉对他露出一个极浅的笑,却残忍的说道,“或许永远也不会放过你!”
被迫抬起头,阮曦然的眼神很不安,模样可怜地看着江沉,像个被主人欺负惨了的小动物。
听到江沉的那句话后,阮曦然浑身一颤,不死心地看着江沉,试图找出一点点他在开玩笑的痕迹,可是没有,一丝一毫都没有。
阮曦然彻底慌了,眼神变得慌乱又不安,良久,才绝望般闭上了眼睛,有种彻底认命的意思。
“还有一个月,好好养养身体,之前不要像现在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虐待了你。”
听着江沉玩味的话,阮曦然默然不语,只是心里觉得很讽刺,江沉对他做的这种事,还算不上是虐待吗?
之后的一个月,气氛虽然有些凝重,但江沉和阮曦然还算相安无事。
这段时间,江沉整颗心都扑在复核实验过程上,也就没有太多时间关注阮曦然,其中自然也有几分逃避的成分。
无论如何,阮曦然流产的那个孩子,是实验的产物。但也是他的孩子,对于这样的结果,他多少有些内疚的。
没了江沉的打扰,阮曦然的情况好了一些。虽然食欲依旧不太好,但已经比之前拒绝进食的时候好多了。尽管还是瘦的厉害,但总算是多了几分人气儿了。
一个月后
站在被告席上,阮曦然垂眸看着面前的桌子,眉眼低垂,静静地听着法官的宣判。
因为是开庭审理,观众席上坐了不少人,而黎锦就坐在第一排,神色冷峻地看着他接受法律的制裁。
江沉也来了,不过阮曦然并不知道。
他是在开庭的前几分钟赶过来的,便坐在了最后一排的角落里,并不显眼,却能将庭审的一切尽收眼底。
突然,阮曦然稍微抬起头,看向了观众席上黎锦的位置,眼神黯然,不过片刻,便落寞地收回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