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曦然苦笑着想,江沉就是想要羞辱他吧,他做到了,现在他已经足够不堪了吧。
高傲狂妄的小少爷被折断了翅膀,一朝跌落泥潭,变得狼狈又低贱,很容易让人有种凌虐糟蹋的冲动。
阮曦然在地板上趴了四五个小时,他穿的单薄,衣服又被浸透了,地板上的寒气顺着骨头缝往里钻,最后浑身僵硬,气若游丝,连眼睛都涣散了。
好在,江沉晚上过来了一趟,不然阮曦然很可能就被折腾死了。
看着阮曦然狼狈不堪地趴在地上,房间里还有淡淡的腥臊味,很明显是从阮曦然身上散发出来了,大概是失禁了。
江沉微微皱起眉,脸上流露出些许嫌恶的神色,犹豫了片刻,还是不悦地将阮曦然抱到了床上,又给他换了衣服。
毕竟还要拿阮曦然做生子实验,江沉也不想将人折磨死。所以在给他这个小小的教训后,便让他好好修养了半个多月。
在阮曦然修养期间,江沉便开始着手准备做实验的事宜。老实说,什么时候能研究成功,他也没什么把握。
做实验,就没有一次能成功的,就像爱迪生发明灯泡,不也是尝试了一千多次,才最终成功吗。
修养半个多月后,阮曦然身体好转了一些,依靠着拐杖,已经能下床走路了,只是脸色看着很差,眼神忧郁又不安。
江沉要拿他做实验的事,就像个不定时炸弹,高高悬在阮曦然心头,让他坐立难安,生怕下一秒就轰然爆炸。
他不能接受江沉对他的这种报复,他是个男人,怎么能像个女人那样怀孕?江沉简直是将他至于万劫不复之地!
所以刚一能下床走路,阮曦然就盘算着离开这里。无论如何,哪怕是捡垃圾当乞丐,也比成为江沉的试验品好千百倍……
可惜,阮曦然并没有白沫的运气好。
在白沫偷偷离开后,实验室里就增加了不少监控,而阮曦然又慌不择路,还没离开大门,就被江沉拦住了去路。
看着江沉深邃晦暗的眼睛,阮曦然顿时脊背生寒,害怕地握紧了手里的拐杖,“江沉,我…我只是……”
阮曦然本来还想辩解两句,将偷偷逃跑的事情给遮掩过去,可江沉根本没有听的心思。
只见江沉一把抓住阮曦然的手臂,也不管他一条腿瘸着行动不便,然后连拖带拽地将他带回了房间。
刚一进门,江沉就反手把门关上了,关门声很大,吓得阮曦然猛的一哆嗦。
江沉冷冷地看着因为站不稳,姿势狼狈地摔在床上的阮曦然,嘴角勾起了一个充斥着怒气的弧度。
“想逃走?”江沉冷声问。
阮曦然脑子飞快转动,心虚地低下头,低声解释道,“我…我没有,只是想走一走,锻炼一下腿。”
江沉淡淡的「哦」了一声,然后突然有兴致似的,语气带着些嘲讽,嗤笑道,“对了,你想不想知道你父母的近况?”
江沉要让阮曦然彻底害怕,绝了他逃跑的念头,也要让他知道,他绝对不会放过他。
阮曦然看着江沉眼尾的得意,心里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知道,江沉肯定也不会放过他父母,不知道他父母会遭受什么?
“他们…怎么样了?”阮曦然不安地垂下眼帘,轻声问。
他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和外界联系了,离开家的时候,他的父母正在为了钱争吵,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想到父母,阮曦然心里难免生出一点点的怨恨。难道都没有发现他不见了吗,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人来救他……
江沉低笑了一声,嘲讽的意味很浓,幽幽的说,“你爸爸破产后,就染上了赌,他本想在赌桌上翻身,没想到全输光了,还欠了几千万的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