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宁被他婉拒,也不见羞急,仍旧直勾勾看着他,语气认真地问他:“我若自重,便能得你欢心吗?”

这叫什么话?杨修禅被她问住,耳根子都有些发热,不知道如何作答。

他想了想,一咬牙,决定拉兄弟下马。

他在心里道了一声对不住,而后对祈宁道:“微臣曾听闻公主属意当今大将军李奉渊,在下疏于武艺多年,早已不复当年少年之气,远不及李将军如今英姿。李将军洁身自好,至今尚未婚配,公主何不对大将军用情到底。”

李姝菀本来已打算离开,忽然听见杨修禅这一招祸水东引,眉心一蹙,又留了下来。

她抬手摇动头顶梨树枝,杨修禅闻声一惊,下意识挡在祈宁面前,回头看去:“谁!”

李姝菀捏了捏脸,将脸蛋捏得微微发红,随后醉醺醺从树后走了出来。

她看了看杨修禅和被他挡住大半的祈宁,一脸茫然:“修禅哥哥,你这是?”

杨修禅见是李姝菀,骤然松了口气。他如见救命稻草,忙道:“姝儿妹妹!你来得正巧。”

杨修禅想让李姝菀帮他解围,不料李姝菀却忽然退后一步,愧疚道:“呀!是我唐突,行错了路,扰了修禅哥哥与这位小姐的清静。”

她装模作样,杨修禅如何看不出来。

他一听她这话,立马猜到她刚才多半听见了他和祈宁的交谈,她这是正恼他将祸引到李奉渊身上去。

杨修禅喉咙一哽,恳求地看着李姝菀:“没扰、没扰。”

李姝菀仿佛没听见杨修禅的话,她微微垂首,假装没看清祈宁的模样,劝道:“修禅哥哥也到了婚娶之年,莫要辜负一片真心,应委身侍人才是。”

委身侍人。听听这说的什么话,杨修禅有苦难言,还欲抓着李姝菀这稻草不撒手:“姝儿妹妹……”

但李姝菀却不给他机会,报复道:“月色正好,梨花正白,此地安静,修禅哥哥好生和姑娘说会儿话吧,我就不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