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两小打小闹,李姝菀不好说什么,端着一碗冰镇过的绿豆莲子汤躲旁边去了。
那戴面具的少年踢蹴鞠时和跑跳不停的他人有些不同,他一双眼紧盯着场上游走的蹴鞠,脚下大多时却闲庭信步似的慢。
等找准时机,又如虎豹迅猛难挡,一瞧便是如杨修禅一样的常年习武之辈。
那人身姿矫健非常,杨惊春后半场不自觉盯着他看了好长时间,此时被杨修禅戳破,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尖。
不过她又忍不住歪着脑袋往赛场看去,想瞧瞧那戴着面具的人究竟是谁家的少年郎。不过看了一圈,却没找到那人的身影。
李姝菀也有些好奇,跟着一起站在栏杆前往外四处瞧。
人没找见,是时,忽听场上擂鼓声又起,另有两队英姿勃发的少年自信上场,齐聚赛场中间。
蹴鞠赛共四队三场,此时比的是丙丁二队。
杨惊春和李姝菀皆以为蹴鞠只赛一场,此刻一见,顿时又精神起来。
杨惊春惊喜道:“往届不是仅赛一场吗?今年竟有两场!”
杨修禅看她兴奋得仿佛自己站在场上,勾唇无奈地笑起来:“是三场。等到午后,两场胜者会再赛一回,争夺魁首,你们今日可有得看了。”
李姝菀眯眼望向头顶热得晃眼的的日头,忽然有些疑惑:“蹴鞠不比射御,便是一队胜了,单独一人也难得出众,何不将力气留至明日,在射御比赛上一展身手?”
杨修禅道:“往届的参赛者都如你这般想,所以蹴鞠赛参与者少之又少。不过今年武赛由太子所办,若能入太子的眼,今后无论是入仕或是从军,都有益处。”
李姝菀了然:“原是如此。”
她与杨惊春不约而同将目光穿过宽阔的赛场,看向对面亭廊下唯一一处被白纱帐严严实实围着的席位。
风起,薄纱帐轻晃,端坐其中的身影投在纱帐上,如水影在烈烈日光中浮动起来。朦朦胧胧,叫人好奇得心痒。
蹴鞠赛开场前祁伯璟露过面,不过李姝菀和杨惊春来晚了,未能得见太子真容。
杨惊春将脑袋轻轻枕在栏杆上,偏头问李姝菀:“菀菀,你见过太子殿下吗?他长什么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