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吓唬她,后来不知怎么忽然转了性,在闻家那小子欺负姝儿妹妹时出手相助,几人便成了朋友。”

李奉渊稍一敛眉,思索着道:“沈?前不久因议论当年‘棋坛事变’被贬的沈家?”

杨修禅隐隐记得自己的爹在家里的饭桌上提过一句什么‘沈家酒后失言遭贬’的话,他道:“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你从哪知晓?”

李奉渊道:“师父说的。”

师父,便是杨老将军,杨修禅的爷爷。

杨修禅了然地“哦”了一声。

既遇见了,沈回和李姝菀杨惊春便一路同行,杨惊春给自己买了一只猛虎面具,替李姝菀挑了一只雄狮面具。虎狮同行,要多威风又多威风。

临别之际,几人逛至河畔,各买了一盏荷花灯,放河中许愿。

盏盏明灯承载着人间万千心愿顺静谧的河流渐行渐远,密如天上点点繁星,贪求甚多却也不可触摸。

杨惊春看着自己的灯飘远了,问李姝菀和沈回:“菀菀,沈公子,你们许了什么愿?”

李姝菀有些迟疑:“说出来,会不会就不灵了?”

杨惊春大大咧咧道:“就是要说出来!如此天上的神灵才听得见。”

李姝菀觉得这话有几分道理,她望向烟火绽放的天际,认真而又缓慢地道:“我希望爹爹平安,希望每年都像这样一起过除夕。”

她说着,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李奉渊。他手托一盏莲花灯,正提笔写愿。杨修禅扒着他的肩,看见他落笔写下了四个字:西北安定。

李奉渊察觉到李姝菀的目光,抬头朝她看了过来,李姝菀勾起嘴角,冲他笑了笑,然后回过头,抬头望着辽阔的天际,在心里道出了未出完的话:我希望一直和哥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