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闻廷是祈伯璟费了大功夫才安排在姜锦身边的眼线,此事隐秘,知晓者不过寥寥数人。

李姝菀明白这道理,她这么说,无非是疼狠了,随口一说。

李奉渊听罢,却像是当真后悔起来:“是我之错。”

李姝菀听他自责,立马解释道:“不是你的错,哥哥,我没有怪你。”

李奉渊没说话,只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

他上完药,握着李姝菀的肩,将她上身从床上捞起来几寸,绕过她胸前在伤口上缠上纱布。

李姝菀配合着他,没骨头似的任他摆弄。

“好了。”李奉渊打上结,松开手,李姝菀又趴回了枕头里。

李奉渊见状,怕她闷着,捞出她的脸,让她侧着脸躺着。

他单手撑在她枕边,垂首心疼地看着她,屈着食指刮了刮她闷红的脸庞:“还疼得厉害吗?”

他知她怕疼,用的药膏是请了宫中的老御医专门配制的,有清凉止疼的功效。

当时中箭,李姝菀未发出一声痛哼,此时有人心疼,她倒显露出几分女儿家的脆弱之态。

她蹙着眉看他,眼里含着一层水色,说不出的可怜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