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

这宫里,里里外外都是姜锦的人,她不发话,无人敢擅作主张。

祁宁扭头看向姜锦,急道:“母妃,李小姐伤得太重,你既要以她为人质,也要保她性命无虞才是。”

姜锦听得这声焦急的“母妃”,看向祈宁担心得发红的眼眶。

母女对视片刻,姜锦垂下眼帘,似怨非怨地叹了口气:“许久不见,你不问一问母妃过得好不好,尽帮着外人,真叫人寒心。”

她向那宫女缓缓开口:“听公主的,取伤药清水来。”

“是,娘娘。”

很快,宫女送来伤药清水,这里没有太医,只能由祈宁为李姝菀处理伤口:“李小姐,请忍着些。”

清水洗过微微翻卷的皮肉,药粉洒上伤口,刺痛得发麻。李姝菀死死咬住唇,冷汗直下,浑身绷如石头。

杨惊春被绑着,帮不上忙,探头看着祁宁动作,教祈宁如何给她包扎。

等李姝菀伤口处理过,杨惊春心里终于缓了口气,她毫无形象地盘腿坐下,靠在殿柱上,稍作休息。

李姝菀痛得身体轻颤,脚下有些站不住,靠在柱上,同杨惊春待在一起。

祁宁蹲下身,给坐在地上的杨惊春松绑。

姜锦见她忙里忙外,一心帮着外人,慢悠悠道:“他们都说杨小姐身手了得,你给她松绑了,伤及这殿中人该如何是好。本宫暂且又不能杀她,只好斩下她的双手,才能安心了。”

祈宁知她脾性,语气说得缓和,话却从不作假。她抿紧了唇,不得不停下动作。

杨惊春听姜锦要砍自己双臂,心头骤然漏了一拍,扭了扭身子藏住手上绳结,同祈宁道:“别解了,嫂嫂,你娘的话听着怪吓人的。”

祈宁缓缓松开手,她心头又恨又痛,沉默良久,看向姜锦,再次开口劝道:“母妃,收手吧。太子殿下……”

她话没说完,姜锦似已厌烦她喋喋不休的絮叨,开口打断她:“我是你生母,祈铮是你哥哥,你失了魂还是迷了心,不站在娘家身边,一天到晚向着祈伯璟那个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