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前坐着。
他穿上了左袖,右侧衣裳褪至腰腹,右背的伤暴露在外,房中血腥气比刚才李姝菀离开时又重了许多。
李奉渊对窗而坐,左身侧对门口,李姝菀进去时,并没看见他背上的伤。
他似等得有些无聊,将李姝菀刚才取下的耳坠子从她的妆奁中翻了出来,正拿在掌中把玩。
温润的玉耳坠艳得似一滴缀下的血,静静躺在他并拢的二指之间,他抬手将坠子举至眼前,对着光仔细看了看后,忽然凑近闻了一下。
他微垂着眼,因醉意,神色有几分说不上来的风流。
一丝浅得几乎闻不出的血腥气窜入李奉渊鼻中,那是从她耳朵上流出来的。
李姝菀看着他此举,忽然想起他昨夜动手去捏她的耳垂,她稍稍红了耳根,眉头紧皱,腹诽道:哪里习来的登徒子作风。
李姝菀走过去,将药罐在桌上放下。李奉渊见她来了,转过头,微微仰面看她。
李姝菀没有理他,她将自己的耳坠子从他手里抢过来,放回妆奁中,然后转身就走。
既不过问他的伤,也不关心一句。
李奉渊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忽然开口道:“不帮我上药吗?”
李姝菀没有停下脚步,只道:“男女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