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下课,能看到林逸清的时候一定能看到我,不明真相的人看来我们也许关系很好,如果她没把戒指收起来的话,可能还会有更严重的误会。
但我的心情没有随之放松下来,我不会自恋地觉得这是旧情复燃或者什么的,我们要是有什么旧情可燃的话只能是越燃越烈的恨意吧。林逸清对我笑是因为她偶尔享受这样安稳的惬意,但她这样喜怒无常的人也许下一秒就会翻脸。
心里再怎么不安,表面也得照样过。林逸清经常让我帮忙跑腿,大部分都是送个文件要个签名什么的,她真抠死了,没见过这么用人的,又陪睡又跑腿。我在思政课上学到了一句话,就是剥削剩余价值,啧啧。
一次要到签名,关上教授的办公室后,我冷不丁听到一声嗤笑。
我没打算管,一直以来都有人藏在人群中笑我看着我,我试图将他们找出来,却总找不到熟悉的面孔。既然找不到是谁干的,我便决定忽略这些声音,这次也一样,不过是笑的比以往更大声些罢了。
我瞪着眼睛扫视一圈,然后低下头准备离开。
身后传来了快门的声响。
我猛地回头。这么多天的精神紧张已经能让我在这瞬间判断出这声音是对着我来的了,我转身的速度很快,却没有看到有人拿相机对我。
“谁啊!”
我第一次控制不住愤怒地喊到,却只换来几道不解的眼神。
嗤笑声再次响起,仿佛在嘲笑我的无能狂怒。
我听到了手指被自己攥得咔咔作响,但就连愤怒也只能通过一只手传达出来,拿着文件的另一只手连攥紧都不能,因为林逸清嘱咐过我,这份文件很重要,不能弄脏也不能有折痕。
我拿着文件准备离开,突然一个比我高了一个头还多的男生冲了出来,一下撞在我肩膀上。文件散落了一地,他看也没看一眼急匆匆离开,正巧在签着名字的那一页留下一个硕大的脚印。
“你站住。”我反手拽住他的胳膊。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赶时间。”他敷衍地说完后不知怎么的,又噗一声笑了。
“去死吧狗东西。”我的手和声音都在颤抖。
“你怎么骂人呢?”他夸张地向后仰着身体,嘻嘻哈哈笑着,“不能戴着狗链就在这狗叫吧?”
夏天的燥热点燃了我的愤怒,我一拳打在他眼睛上,又踹在他小腹,在他痛呼跌倒的同时扑上去掐住了他的脖子。我听到了周围人的尖叫,有人过来拉扯我,我死也不肯放手。他身上粘稠的汗液让我想起了另一样东西,那就是他脖颈下流动的血液。
他真的能死在这就好了,我无端地想到,如果我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人,就算是林逸清也没法解决吧。
请保持沉默
“你可给我惹大麻烦了。”
林逸清两手抱在胸前,俯视着我:“负责处理这件事的老师是出了名的傲骨清风,真的很难收买。”
我被反绑在椅子上,气喘吁吁。刚才林逸清带了一名医生要给我抽血,我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要这样做,破罐子破摔地拒绝配合。
“把她绑在椅子上。”林逸清说。
“可是她的状态不适合……”
“把她绑在椅子上。”
“……”
我被绑在椅子上,被迫抽了血,测了血压还有我根本不知道一些数据,最后医生用手电筒照我的眼球,我找准机会咬了她一口。医生捂着手惨叫,林逸清挥挥手让她出去处理伤口。
“收买不了就不要收买啊,把我送进局子里好了!谁要你管我了!”
那个男的没死,可惜,不过他受了相当严重的伤。好笑的是伤也不是我掐他脖子掐出来的,而是我向他小腹踹的那一脚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