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听见一声哽咽嘶哑:“……小月。”南弦月听闻唤他,站直身体,很兴奋的,身上那件仵作服穿的歪歪扭扭,不伦不类。“姐姐,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我也爱着你啊,那行刑台上,有一个宫娥,她长的和你好像,真的好像,我差点都认错了,以为你来了,可是你没有,所以我杀了她。”他的表情兴奋:“普天之下,怎敢有人冒用你的皮囊!

“噗”。

他的头掉了下来。掉落的头颅保持着那欣喜的神情,看着血从颈口冲天喷出。他黑红的眼珠子转不动了,头却可以转,带着黑色的散落的发髻,如一颗老鼠的尸体。他的姐姐哀哀戚戚,一身紫衣,手里持着那把枭首的弯刀,血从刀尖滑落,滴滴,如红豆。

“小月,小月。”她飞奔过去,抱住孩子倒塌瘫软的身体,血已流的慢了,自他颈中,泉眼一样,一股一股冒出。她捧起那颗,深深埋在怀里。

一个冰凉的胸膛贴上她的脊背,慢慢把她抱进怀里,她握住覆盖在她小腹的大手,这里他知道的,每次她太难过,这里就会一抽一抽的痛。师父在她耳边说话,带着淡淡的莲香。她的思维像拉不开弦的琵琶,忽然滞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