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怀宁长久待在冷空气中,没忍住哆嗦了下。
她胳膊一抬,面前的大门就从里被打开了,秋姨定睛一看,惊讶道:“小姐,不是说会晚一点回来吗?”
说完,还没等她应声,秋姨就回头望了眼身后,面上的情绪肉眼可见变得局促起来,扣在门上的手更是在不经意间收紧,泛白泛青。
四下昏暗,仅有两侧的古铜壁灯散发着微弱的光。
盛怀宁虚眯起眼,越过面前的人往里看,问:“怎么这么安静?舅父舅母他们还没来么?”
秋姨深吸了口气,嗓音没了往日的柔和与平稳,带了几分战战兢兢,“小姐,你...要不要过两天再回来?”
“为”
话刚到唇边,盛銮敬的声音就自远处递了过来,“回来了就赶紧进来。”
盛怀宁心一跳,有种很强烈的预感,最近这段时间,爹地从未对她声色俱厉过,对比起来,反倒是妈咪要更让她胆寒。
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又传来一声催促。
她迅速收好思绪,垂着眼,一步一个脚印,慢悠悠地穿过长而宽的连廊,入了主客厅。
挑高足有十米,宽敞、通透。
盛怀宁刚坐下,被迎面扑来的沉闷,侵袭到无法呼吸。
她眼观鼻鼻观心,断定这个除夕夜不会如此平静度过,心情顿时七上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