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卢玉贞身上比划,“怎么还瘦了。”

“它还没有一粒花生那么大呢,不要着急。”

回家的路上,陈妙茵一直沉默着。冯时察觉到她的失落,笑道:“别替我觉得遗憾。”

她愣了几秒,随即苦笑:“如果……”

“没有如果,现在的生活已经很完美了。”他的语气很平静。

她点头,“你收了几个好徒弟。”

“我在多年前已经想得很清楚,作为一个医生,能有人把手艺传承下去,比什么都重要。”他拍拍她的手,“这辈子能和你结婚已经是额外惊喜。”

别墅门前放了植物攀爬架,他俩手牵手看着那一面繁花似锦的墙。他掏出手机,“老婆。我来给你拍张照。”

激素的力量很强大,卢玉贞的嗅觉开始变得很灵敏,频繁地恶心呕吐,整日脸色苍白。

早上起床是最艰难的时刻,她一直在干呕,方维小心地按摩她的背:“撑不住就请假。”

“请不了,在美国的经验还热乎着,我得抓紧时间把师弟师妹带一带。还有小杨那边也在做升级改造。”

方维叹了口气,“忙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她对很多味道反应都大,自己调侃道:“我的嗅觉可能跟四喜差不多了。”

有了之前吃艾滋阻断药的经验,方维应对得还算周全。他变着花样做蒸煮菜,减少了油烟,又在网上查止吐妙方。

终于在论坛的贴子里找到一个解决办法,柚子皮的气味对止吐有效果。卢玉贞下班回来,就看见父子三人生无可恋地瘫坐在沙发上,地板上的柚子皮堆成一摊,旁边还有半麻袋柚子没有剥。

方谨无力地打着嗝:“爸,至少一年内我不想再吃柚子了,我的胃都抽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