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棍，第四棍……数不清手被砸了多少棍，已经失去知觉，意识快要模糊。

少女终于停下，把铁棍丢到一边，转身拿起桌上的玻璃瓶。

瓶中无色液体透明而浓稠，像油，像可以吞噬一切的毒液。

她举着浓硫酸，一步一步朝林清娴逼近。

旁边的人替少女把林清娴嘴上的胶带撕下，唇周已经渗出血迹。

“等我毁了你的嘴……”少女盯着双眼涣散的林清娴，露出阴鸷的笑。

还没说完，外面突然有人闯了进来。

“小鸢姐！快走！有警察！”

少女的脸色瞬间变了，但下一秒扭曲成更疯狂的笑意。她猛地拔开瓶盖，朝林清娴的喉咙泼去！

“我得不到的谁也不想得到”

硫酸在空中划出浓稠的弧线，林清娴求生的本能让她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她拼命扯动被胶水黏住的头发，只要偏离一点，她的喉咙就不会被毁掉！

头发撕拉一声被扯断大半，血珠立刻渗出头皮！

硫酸大半泼在墙上，瞬间腐蚀了墙面。还有几滴溅在林清娴的锁骨上，顷刻间烧出焦坑。

爆发了最后力量的她再也撑不住，眼前逐渐变得黑暗。

意识消失前，只能听见警笛声停在楼下，杂乱的脚步声从楼梯间传来。

少女咬牙切齿地还想再泼第二瓶，却被同伴拦住：“小鸢姐，警察已经上来了！”

“滚开！”她甩开同伴，转身将手中的硫酸朝门口泼去，下一秒脸色大变！

只见已经出现在门口的陈曜眼尖地迅速向后退了一步，硫酸擦着他的手臂溅到门框上。

“哥哥对……对不起……”

少女惊慌失措地丢了瓶子，几名警察迅速上前，押下她和她的同伴。

陈曜没看她一眼，心急火燎地走向林清娴。

少女终于反应过来，被警察拖走的时候，她突然放声尖叫：“陈曜！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会恨你一辈子！你再护着她，我让我爸明天就封杀你！再杀了那个老妖婆！陈曜”

陈曜置若罔闻。眼前的林清娴早已昏死过去，他看着她身上的伤，心中涌上难以言喻的痛。

他小心翼翼地替她把身上的胶带撕下，然后用美工刀一点一点、避开她的头皮，将头发全部割断。

失去意识的林清娴猛地摔倒在他怀里，他脱下自己的外套裹在她身上，抱着她向门外快步走去。

*

林清娴在医院醒来，已是三天之后。

她睁开眼，头皮传来密密麻麻的刺痛。

习惯性寻找那道熟悉的身影，却没想到直接听到了他的声音

“你买了一周后回老家的火车票？为什么？怎么没跟我说？”

一连串的问题让林清娴哽住了，她把目光投到陈曜身上。

他拿着她的手机，脸上有明显的疲态，但盖不住眼神里的冷。

“我……”她一时间没想到陈曜会知道这件事，愣了一下才低下头，“我奶奶住院了，我得回去照顾她。”

“是吗？”陈曜皱了皱眉，隐约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细节。

林清娴“嗯”了一声，不知道是在答复陈曜，还是在肯定自己。

不过幸好陈曜没再多问，只是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别坐火车了吧，路上要二十多个小时。我给你订张机票，到时候我送你去机场。”

林清娴的双手现在被包得像个包子，他就操作她的手机把车票退了，又从自己手机里给她订好了机票。

“也不知道一周后你能不能出院，”他又说，“如果来不及再改签。”

做完一切，他站起身，给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