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人反应过来，察觉到气氛不对，立马上前按电梯的关门键。

接着，他们就看见那只被他们誉为“被上帝吻过的右手”，卡在了两道电梯门之间。

心猛烈地跳了一下。

接着，像在梦里幻想了无数次那样，陈曜走近了他们。

只是与梦里不同的是，现在的陈曜浑身散发着低气压，让他们没了喜悦的心，只想逃。

陈曜拎着他们的衣领，一个个将他们拽了出来。

◇ 第十二章

几个人像鹌鹑似的缩在角落听陈曜打电话：

“C区17栋9楼，有人闹事。”

没过多久，物业就领着保安来了。他们看见电梯间里的“壮观”景象，吓了一大跳。

陈曜全程冷着脸向他们交代了前因后果，声音冷得像冰，没说出一个字，仿佛空气都跟着凝固。

物业把人带走，并且承诺会把这里清理干净后，陈曜才放他们离开。

他不管自己的做法会在网上造成什么样的动荡，他的理智在看到电梯间里的这些后就消失殆尽了。

他开始想，或许最开始他答应苏凌一，是不是就是个错误？

陈曜走近家门，寒意“唰”的一下朝他袭来。

里面没开灯，地面上反着窗外的霓虹光线，带着海边城市特有的潮湿。

像泥泞、像沼泽，像看不见前方的雾气，让陈曜浑身不自在。

这还是第一次，他回到家的时候，没有人等他。

环顾四周，陈曜第一次觉得这个房子这么大，这么空旷。

刚搬进来的时候，他跟阿娴说，“多买点‘美丽废物’放在家里。”

他记得上大学的时候，阿娴很喜欢那些有趣的小东西。只是后来，囿于生计，她再没分给它们一丝眼神。

林清娴当时笑着对他点头，说“一定做到”，可现在看，她分明已经忘记了自己的那个爱好。

陈曜现在想起来，才恍然惊觉，不止这些，林清娴为了他放弃了很多很多东西。

可他现在想找她时，连她的电话号码都背不下来。

他把自己丢进沙发里，也不开灯，就让自己的呼吸被淹没在黑暗，不知过了多久。

忽然，他想起了什么，走到厨房，猛地拉开冰箱。

前几天是他的出道纪念日，阿娴或许……

冰箱里空空如也。

早几年，阿娴是买蛋糕回来庆祝；

后来她找了一个蛋糕店的工作，当了半年学徒，终于能自己做蛋糕。

自那以后，所有的出道纪念日的蛋糕，都是由阿娴亲手完成。

他失魂落魄地合上冰箱门。

走到房间，还没来得及躺下，一个电话打进陈曜的手机，铃声响得像催命符。

是经纪人。

“陈曜！你这小子跑哪里去了？把苏小姐一个人丢下不说，还出现在林清娴家门口？赶紧给我滚到公司来！”

……

后面他还想说什么，但陈曜没听，直接挂了电话。

他先是打开短信，习惯性地找林清娴的名字，却发现信息记录已被删除干净。

打开微信，一个小时前有苏凌一给他发来的消息

『陈曜！你快看微博！』

『这是怎么回事？』

『你的粉丝开始骂我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

他想打开微博，却发现这个手机没有安装。

当场下载了一个，登录时，系统却提示他密码错误。再输一遍，还是错误。

无奈之下，他只能用现在这个新手机号注册了一个新的微博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