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行李箱干什么?”
江鹿鸣没停下:“东西太多了,收拾一下。”
傅西洲长舒一口气,蹲下身子握住她的脚踝,掌心的温度烫的她一颤。
“别像上次一样不告而别好不好?我真的承受不住你离开我,我们的婚期马上就到了,以后我们永远都不分开。”
江鹿鸣看着她眼里的憧憬,想起之前她畅想着婚礼,傅西洲宠溺地看她:“只要是你想要的,星星月亮我都会摘回来。”
可现在她只觉得喉咙发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傅西洲抬头吻了吻她的唇角,摩挲着她手指上的婚戒,语气缱绻温柔。
“婚礼后我们去冰岛看极光,据说一起看过极光的人会一辈子在一起!”
江鹿鸣没应声,扯起个难看的笑容点点头。
傅西洲还想说什么,手机亮了。
他猛地站起身接通,对面不知道说了句什么,他几乎是踉跄地冲向玄关。
“鹿宝,有点事,我出去一趟。”
关门的声音震得墙上的婚纱照晃动,照片里江鹿鸣眉眼弯弯地靠在傅西洲怀里,就像拥有了全世界。
她再也撑不住,蜷缩在地上抱着膝盖,地板的冰凉蔓延到心脏,冷的发颤。
3
傅西洲回来的时候带着苏可儿,他轻咳了一声。
江鹿鸣抬起头淡淡地扫了一眼:“回来了。” “嗯”,傅西洲语气有些不自然,“可儿这两天手不方便,先住家里你多照看着点。” “住家里?”
她不可置信地重复了一遍,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发颤,忍不住提醒:“傅西洲,这是我们的婚房。” 傅西洲被她看得有些慌,下意识解释:“可儿毕竟是为了救我才受的伤,只是在这里住两天养病而已,鹿鸣你别多想。”
当初搬进这座房子之前,傅西洲曾搂着她坐在书桌前一起讨论设计图,一同商讨布置他们的婚房。
他说这辈子只爱江鹿鸣,这座房子绝不会有第二个女人住进来。
江鹿鸣喉间像是堵了团棉花,闷得发疼。
“好,为了救你才受的伤”,她转身对一旁佣人吩咐道:“去把二楼的卧室收拾出来,苏小姐是西洲的救命恩人,任何人不许怠慢。”
总归她马上就要离开了,提前入住或是七天后再住都没有差别,
江鹿鸣语气平静,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 苏可儿缩在傅西洲身后咬着唇,看她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心里窜起一股怒火。
路过江鹿鸣时突然像是被什么绊了一下,踉跄着倒地,眼眶一红,抬头看向江鹿鸣的目光楚楚可怜。
傅西洲脸色一变,几乎是瞬间就跨步上前将苏可儿扶起,看向江鹿鸣的目光里带着显而易见的责备:“鹿鸣,你简直太胡闹了!”
江鹿鸣站在原地没动,看着面前一对璧人,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嘲讽。
她甚至连苏可儿的衣角都没碰到,这栽赃来得如此拙劣。
苏可儿声音怯怯的:“是我自己摔倒的,不怪江小姐,江小姐脖子上戴的是护身符吗?要是我也能有一个就好了,这样肯定不会轻易受伤。”
傅西洲上下检查了一眼她身上的大小伤口,轻叹了口气转向江鹿鸣:“鹿鸣,把你的护身符拿下来给可儿,就当是这次的赔罪。”
江鹿鸣指尖发冷,紧紧护着脖子上的银链向后退了两步,“不可能!”
傅西洲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语气里带着被忤逆的愠怒:“江鹿鸣你别任性,做错了事情就要自己承担,一个旧物件而已明天我让人从庙里给你求一百个回来,这个先给可儿!“
耐心彻底告罄,他一把攥住她纤细纤细的手腕将人拉到身前,另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