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韫往前走了两步,目光扫过江鹿鸣手腕的刀伤和红痕,又落在傅西洲手臂上还没愈合的伤疤,语气冷得刺骨。
“傅西洲,你真是个疯子,你看看鹿鸣,她现在怕你怕得要死,你所谓的‘爱’,就是把她逼到绝境?”
“我没有!”
傅西洲嘶吼着,抱江鹿鸣的力道更紧了,勒得她忍不住闷哼一声。
“我只是想让她留在我身边,我只是想弥补她!我把最好的都给她了,她为什么不接受我?”
“因为你从来没问过我想要什么!”
江鹿鸣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带着哭腔:“傅西洲,我想要的是自由,是尊重,不是被你关在这个笼子里!你把我当成你的所有物,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谈爱!”
“我不配?”
傅西洲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笑容里满是绝望。
“那他就配吗?顾知韫,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想把鹿鸣从我身边抢走!可你别忘了,我们才是最先认识的,我们才是要结婚的人!”
顾知韫的眼神冷了下来:“我和鹿鸣是什么关系,轮不到你管。”
傅西洲不再理他,只是把江鹿鸣抱得更紧,疼得她闷哼。
江鹿鸣趁他愣神,一口咬在傅西洲的胳膊上,他吃痛,松了松手。
顾知韫瞬间上前将他一拳打倒,把江鹿鸣拉出来,推进赶来的江砚辞怀里。
然后他满眼猩红地朝倒在地上的傅西洲砸去,一拳又一拳,像是要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掉。
傅西洲毫无还手之力,只是被动受着,眼神死死地盯着江鹿鸣,一刻也不离开。
“知韫哥哥,你快把他打死了。”
江鹿鸣伸手想拉住顾知韫,为这样的人不值得。
顾知韫终于回过神,脱下外套擦掉指节上的血迹,退回到江鹿鸣身边。
傅西洲挣扎着站起身,跪在地上朝她跪行,声音带着祈求和哽咽。
“鹿鸣,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把庄园给你,把傅家的财产都给你,我再也不逼你了,我就陪在你身边,等你想起来......”
“傅西洲,太晚了,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
江鹿鸣嫌弃地推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紧紧抓住了顾知韫的衣角。
傅西洲看着她毫不犹豫地站在顾知韫身边,心口像是被生生撕开一个口子,疼得他几乎跪不住了。
他想站起身冲过去再把江鹿鸣拉回来,却被保镖死死按住肩膀。
“不,鹿鸣,你不能走!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他挣扎着,嘶吼着,眼睛死死盯着江鹿鸣的背影,直到她跟着顾知韫和江亚麻辞走出卧室,走出庄园大门,也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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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知韫察觉到江鹿鸣的目光,轻轻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温暖而安稳:“别担心,以后有我在,没人能再伤害你。”
江鹿鸣抬头看着他,眼里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她轻轻点了点头,回握上他的手。
江鹿鸣跟着顾知韫刚走到庄园门口,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凄惨笑声。
“江鹿鸣!你别想走!”
她猛地回头,苏可儿头发凌乱地冲了出来,脸上身上全是伤痕血渍,眼神里满是疯狂。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苏可儿忽然扬手,将手里的打火机往地上一扔。
不知何时,庄园门口的草坪上竟被洒满了汽油,火星一触,熊熊火焰瞬间窜起,热浪裹挟着浓烟扑面而来,将几人的退路死死堵住。
“你疯了!”
顾知韫立刻将江鹿鸣护在身后,脱下外套挡在她身前,警惕地盯着苏可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