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又拿起一瓶酒,刚要打开,却被林舟拦住。
“傅总,您不能再喝了,对身体不好。”
傅西洲甩他的手, 拎着酒瓶踉跄地朝卧室走去。
17
四个月多月里,傅西洲没找到江鹿鸣的一点消息,所有人都说没见过她。
他出国去找江父江母发现也早已搬家,给江砚辞打电话也被拉黑,江鹿鸣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他每一天都在无尽的痛苦中度过,他不敢想江鹿鸣是不是真的忘了他。
京市的人都说自从江鹿鸣失踪后傅西洲就疯了。
大洋彼岸,江鹿鸣刷着视频,一个陌生的账号给她发了条私信。
“鹿鸣真你吗?你去哪了,傅哥找你快找疯了。”
她疑惑地点开,在那人主页的照片里,看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那个身影就是经常出现在她脑海里和梦里的。
江鹿鸣只觉得脑子像是被许多针猛扎,尖锐的痛感瞬间蔓延至整个头颅。
脑子里又开始出现那个模糊的身影,那些藏在脑海深处的碎片突然翻涌起来。
可每当她想抓住一点清晰的轮廓,记忆就像被浓雾笼罩,只剩下一片混沌的空白。
她咬着唇,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感觉天旋地转。下一秒,失重感骤然袭来,她眼前一黑,直直地朝着沙发一侧倒了下去。
“鹿鸣!”
刚进门的顾知韫看到,几乎是立刻冲了过来,稳稳地扶住她软下去的身体。
他熟练地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白色药瓶,倒出一粒药片,又递来温水,小心翼翼地将药送进她半张的唇间。
直到江鹿鸣的呼吸渐渐平稳,眉头舒展了些,他才松了口气,轻轻将她打横抱起,放在卧室的床上。
刚安顿好,江砚辞就推门进来,眼神里满是焦灼:“她怎么样?”
顾知韫站起身,语气沉了沉:“傅西洲的朋友刷到了鹿鸣发的照片,给她发了私信,刺激到她了。”
江砚辞皱紧眉:“这个傅西洲真是阴魂不散。”
顾知韫点头,声音放轻,“我喂她吃过药了,慢慢来。”
他顿了顿:“对了,我下周要回国一趟,京市有个关于神经认知的专项研究,或许能找到更适合她的调理方案。”
他们俩聊着,床上的江鹿鸣转醒,坐起身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她茫然地眨了眨眼,似乎忘了刚才的头痛,听到他们说回国都事儿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知韫哥哥,你要回京市吗?我也想回去!我都好久没见朋友们了......”
江砚辞脸色一沉,立刻打断她。
“不行。你的身体还没好,知韫回国有事顾不上照顾你。。”
“我不管!”
江鹿鸣撅着嘴,语气里带着撒娇:“我在这边待够了,就想回去看看。你要是不带我,我就自己买机票回去!”
她知道江砚辞最吃软不吃硬,转头就拉住顾知韫的袖口,轻轻晃了晃,声音放得软乎乎的。
“知韫哥哥,你最好了,肯定会帮我的对不对?你带我回去嘛,我保证乖乖听你的话,按时吃药,不惹麻烦......”
顾知韫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又瞥了眼旁边脸色铁青的江砚辞,无奈地笑了笑。
“好了,别闹了。你哥也是担心你。不过,回去看看也好,或许换个环境,对你的恢复有好处。”
江砚辞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拗不过她,咬牙道。
“好,带你回去可以,但必须全程跟着我和知韫,不许乱跑。”
江鹿鸣立刻欢呼一声,扑过去抱了抱他的胳膊:“哥哥你最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