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辞一落地就兴奋地拉着她往越野车走。

“鹿鸣你看,前面就是鸵鸟保护区!等咱们安顿好,哥带你去骑鸵鸟大战野猪!”

顾知韫跟在后面,手里提着两人的行李,。

“放心,我已经和当地向导约好了,等周末不忙,咱们一起去。”

江鹿鸣无奈地摇摇头,却还是任由他拉着,眼底满是笑意。

接下来的日子,江鹿鸣几乎每天都泡在顾知韫负责的临时医院里。

她跟着护士学包扎伤口,帮来看病的孩子分发糖果,偶尔还会给顾知韫打打下手,每天都格外充实。

当地的孩子都喜欢这个温柔的中国姐姐,每次她一出现,就会围上来拉着她的手,用不太流利的中文喊“姐姐”,还会把自己画的画塞到她手里。

江砚辞则忙着给附近村落的人普及卫生知识,偶尔空闲时,会带着江鹿鸣去草原上看日落,看着夕阳把天空染成橘红色,听着远处的兽吼,江鹿鸣总觉得心里的空落被一点点填满,快乐得像要飞起来。

她和顾知韫也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有时忙到深夜,两人会坐在医院门口的石阶上,喝着热咖啡聊天。

顾知韫会给她讲自己在医学院的趣事,讲各地援助的经历,讲多彩的世界。

这天傍晚,忙完手里的活,江鹿鸣独自坐在医院后面的草坪上看星星。

非洲的星空格外明亮,星星像碎钻一样缀在黑丝绒般的夜空里。

她正看得入神,脑子里却忽然闪过一个模糊的身影,男人穿着黑色的西装,手指骨节分明,好像正皱着眉看着她,眼神里带着她读不懂的情绪。

这个身影来得快,去得也快,等她想抓住时,已经只剩下一片空白。

“在想什么呢?”

江砚辞和顾知韫走到她身边坐下,江鹿鸣回过神,有些茫然地看向他们。

“我刚才脑子里好像闪过一个男人的身影,可我不认识他,也想不起来更多了。”

江砚辞的脸色骤变,语气急切地说。

“肯定是最近太累了,你这几天忙得连轴转,别胡思乱想了。”

他刚想再说些什么,顾知韫朝他摇了摇头,随后,转向江鹿鸣,声音温柔。

“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说不定只是以前偶然见过的路人,都是无关紧要的人,别让这些影响了你的心情。”

江砚辞压下心里的不快,顺着他的话说:“对。”

突然江鹿鸣眼前一黑,是顾知韫从身后捂住了她的眼睛,在她耳边笑着倒数。

“3,2,1”

话音落下,他松开手,江鹿鸣眼前忽然亮起一片暖黄的灯光。

医院的工作人员和孩子们都举着小彩灯走了过来,看到她,孩子们立刻欢呼着围上来,拉着她的手往草坪中央走。

江砚辞和顾知韫跟在后面,看着她被孩子们簇拥着,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两人相视一笑,眼底都带着欣慰。

伴着鼓点,孩子们拉着江鹿鸣一起跳舞,工作人员也跟着加入进来,草坪上顿时充满了欢声笑语。

江鹿鸣跟着节奏摆动着身体,看着眼前一张张快乐的脸,刚才脑子里闪过的身影早已被抛到了脑后。

她笑着,跳着,感受着此刻的温暖与热闹。

三个月的援助时间到了,这是大家为他们准备的送别会。

江鹿鸣看着身边嬉笑打闹的孩子,看着温柔的顾知韫,和一直护着她的哥哥,心里暖洋洋的。

她忙着开心, 没注意到顾知韫和江砚辞走到角落低声交谈。

江砚辞皱了皱眉,语气里满是担忧。

“傅西洲给她造成的伤害太大,我怕那些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