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娘娘却不继续追问了?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按照她原本的计划,此?刻跪在大殿中央,承受众人诘问的人,应该是李舒窈才对!

她上午借着跟如?慧探讨绣技,成功从她那里得来了一个?如?慧亲手绣制的荷包。下午便换上了从前做普通宫女?时候的旧衣服,混入钦安殿之?后,躲在暗中打量一番,最后将目光对准了佟妃娘娘发簪上,那颗摇摇欲坠的东珠。

等了接近两刻钟,才等到那颗东珠从发簪上掉落,又借着给那拉庶妃斟酒的功夫,顺利拿走了那颗滚到她身下座椅不远处的东珠。

再?放入如?慧的荷包里,悄无声息地送入李舒窈的袖间。

如?若说有什么差池,便是离开之?前一不小心被郭络罗氏叫住,多停留了片刻功夫,从偏殿故意找来一把?凳腿坏掉的板凳,想要借机让李舒窈当众出糗。

除此?之?外,便是……便是撤走的时候,又一个?不小心,被宫中侍卫发现了踪迹……

早知如?此?,她就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走的。

可是,可是宫人搜查之?时,她又要如?何向梁公?公?解释,自己今日为何会穿着一身普通宫女?的衣裳出现在钦安殿中。

好像怎么谋划,都是一个?死循环。

……不,不对,是她想错了。

东珠在李舒窈身上,佟妃该审问的人也该是李舒窈才对,凭什么来审她?!

大约是知道自己今日的下场不会好,宋福文的脑中竟然生出了几分鱼死网破的想法?,而后双手紧握成拳,大着胆子说道:“佟妃娘娘,奴婢当真是冤枉的,如?若娘娘不信,奴婢愿意接受嬷嬷搜身,以示清白!”

“只是,只是今日钦安殿中,行迹鬼祟的宫女?不止奴婢一个?!”

“奴婢方?才不过是因为腹中忽然钝痛不止,想要解手,这才打算暂时离开一下,谁知却被侍卫大人们拿了下来。”

“而李舒窈,她明明是乾清宫的奉茶宫女?,却不知使了什么诡计手段,哄骗得郭络罗小主将她带来了钦安殿参宴,中途还几次三番蹲到郭络罗小主的桌下,不知在偷偷摸摸地做些什么。”

“所以,若是娘娘的东珠遗落,会不会有可能滚到了郭络罗小主的脚边,又被李舒窈她一人偷偷拿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