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水瞬间淹没头顶,叶涟舒的四肢像被冻住一般僵硬。

她拼命挣扎着浮出水面,却见傅承勋正搂着周萦愫站在池边,脸上带着残酷的笑意。

叶涟舒用尽全身力气游向池边,手指刚触到边缘,保镖就一脚踩在她的手指上。

她下意识松开手,再次跌入水中。

这样反复了不知多少次。

每次她快要爬上来,就会被重新推下去。

池水不断灌入她的口鼻,肺部火烧般疼痛。渐渐地,她的动作越来越慢,意识开始模糊。

“承勋,这样是不是太残忍了?”周萦愫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假惺惺的关切,“我不在的时候,都是她陪着你,你们毕竟是夫妻。”

傅承勋嗤笑一声:“她不过是个慰藉品罢了。结婚?那只是我和你赌气时做的决定。”

这些话一字不漏地传入水中叶涟舒的耳中。

她停止了挣扎,身体缓缓下沉。

原来如此……

四年时光,满腔爱意,不过是一场笑话。

就在她即将失去意识的瞬间,傅承勋终于示意保镖将她捞了上来。

“咳咳咳……”叶涟舒趴在池边剧烈咳嗽,分不清脸上流淌的是水还是泪。

傅承勋和周萦愫不知何时已经离开。

叶涟舒拖着湿透的身体,一步一步挪回房间。

她机械地换下湿衣服,蜷缩在床上,紧紧抱住被子。

高烧来得又快又猛,不一会儿她就陷入了昏沉的睡眠。

恍惚中,她梦见傅承勋回来了。那个温柔的傅承勋,会轻轻为她擦去额头的汗水,小心地喂她吃药,眼里满是心疼……

“承勋……”她在梦中呓语。

惊醒时,房间里空无一人。

窗外已是深夜,叶涟舒摸了摸滚烫的额头,强撑着爬起来找药。

吞下药片后,她靠在床头,眼神空洞。

离婚……只要拿到离婚证,她就能离开这个地狱了。

然而一直到天色微亮,高烧却始终不退。

叶涟舒挣扎着起身,想去医院,却发现别墅里空荡荡的。

后花园里闪着隐约的灯光。

她只好自己往外走。刚到大门口,却撞见了相携而归的傅承勋和周萦愫。

周萦愫怀里抱着一个玻璃瓶,里面装满了闪烁的萤火虫。

原来所有佣人都被傅承勋派去给周萦愫捉萤火虫了。

“叶小姐!”周萦愫惊喜地叫道,“你看,这是承勋给我抓的萤火虫,要一起来玩吗?”

叶涟舒虚弱地摇头:“我发烧了……需要去医院……”

“吃药了?”傅承勋皱眉。

“退烧药……但没效果……不能重复吃……”叶涟舒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

傅承勋显然没听明白,不耐烦地挥手:“再给她拿点药。”

佣人很快端来药和水。叶涟舒想解释这样用药的危险,却被强行灌下了双倍剂量的退烧药。

“好了,去院子里。”傅承勋命令道,“萦愫想看你捉萤火虫。”

叶涟舒被推到院子里。

很快,药物过量的副作用开始显现。她的视线变得模糊,整个世界天旋地转。萤火虫的光点在她眼中变成了一道道扭曲的线条。

傅承勋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周萦愫身上,而周萦愫正假装没看见她摇摇欲坠的身影。

终于,叶涟舒眼前一黑,重重栽倒在地。

“哎呀,我的手串不见了!”周萦愫突然惊呼,故意拉着傅承勋往反方向走,“肯定是掉在那边了!”

漫天的萤火虫在夜空中飞舞,有几只轻轻落在了昏